同时,他正不断地给二见介绍优质的朋友,让她通过其他人获取力量。
但这些似乎都是隔靴搔痒。
二见月海不在乎财富,对学习和兴趣方面的追求也并不热烈,和朋友相处这件事才刚刚起步。
不作为恋人,而是作为朋友,自己能给她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浅间叹了一口气,有点颓然地站起身来,帮二见收拾起东西。
“静水君,你的眼镜有点脏哦,我给你擦擦。”
二见月海拍了怕浅间的手臂,一手拿着真丝手帕,一手指着浅间的镜片说道。
看着二见示意自己低一点,浅间便矮了一下身子。
没想到身前忽然一暖,柔软的触感,包裹着自己的正面。
被抱住了。
比游轮行那拥抱,要缱绻得多的的拥抱,仿佛藏着一千首或浪漫或慈爱的歌声的拥抱。
像是要接纳他的所有一般,温香软玉,弥漫五感。
明明刚刚也情绪低落的二见,此刻却用无比柔和温暖的甜美嗓音,在浅间的耳畔低语。
“静水君,如果有压力,可以尽情向我撒娇哦。”
少女搂着浅间,紧了紧自己**而莹白的臂膀。
如果笑着说,好的,老妈。这种小玩笑,或许能击破着旖旎的氛围吧。
但是,浅间在让拥抱持续了十多秒后,选择了直接拒绝。
“.以后,务必不要这么做了。”
他抬起头来,双手捏住二见柔软无骨的肩膀,后退2步,用略微严肃的语气告诉她。
想要提醒,飞蛾扑火一样,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二见大明神多注意一些,才摆出了这样的态度。
为她一而再的越线苦恼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感到羞耻。
为[想要肉偿,满足她的愿望,抵消不断利用她的罪恶感]这种不自觉地做法感到羞耻。
明明知道,这种以身事二见,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二见温柔的声音又传来,
“看静水君刚刚很失落的样子,朋友间安慰的拥抱,不可以吗?你也可以这么对我哦~”
“还是不用了。”
看着浅间悔恨一样的表情,又是静水君新的一面。
今天看到了他追忆、痛苦、软弱、悔恨等各种面,是否代表着,他对自己敞开了更多心扉呢?
又或者说,静水君,只对自己展露了最真实的一面呢?
二见笑了起来。
“静水君,毛姆不是说过吗?【有时候一个人无法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的同时,又保证不会让其他人不快乐。】
如果我觉得,静水君需要我的拥抱时,我就会给你拥抱,哪怕是你嘴上在拒绝,说不开心,我也一定会给你安慰。”
面对浅间那熟悉的故作冰冷,二见毫不在意地继续微笑着,仿佛这股冷意是从炎夏海边吹来的凉风。
“无论你遇上的是怎样的困难,我会永远站在静水君这边。哪怕我们被全世界的人讨厌。”
浅间的面部管理学仍在勉力支撑。
望着二见藏满星河的眼眸,他像躲避陨石的逃亡者一样,慌不择路的挪开视线,又不自觉看到了她胸前的一抹白皙。
太低了,又太高了。
之前用哲学压抑住的感性,此刻像一座苏醒的火山,被压抑的情绪蠢蠢欲动。
如果理性再不及时刹车,恐怕刹车阀就要故障了。
如果二见大明神再来一次正面的火星撞地球,或许只有跳楼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二见家的楼层还好,只要调整落地角度,就能够让自己安安静静住上一两个月院。
在想什么呢!
浅间摘下了降智道具,疲惫感像硬币翻面一样,完整的呈现出来,他企图让疲惫,压制住感性。
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鼓噪的心跳,已经让自己有些头晕了。
“月海,毕竟我也是男的,还是有些防备心的好。为没有责任心的男人献身,只能感动自己,旁观者也会笑掉大牙的。”
听着浅间似乎在一句话批判所有人,二见月海反而安心了,有这样的回应就好。
“静水君,你应该知道,除了你,我根本不会对别人这么做。如果是你,就算献出所有,我都愿意的。”
浅间闭上了眼睛,逃避和二见的对视。
“.这不公平。”
“又来了,这又不是交易。”
“但是相互对等的尊重,是底线。”
“但是,我喜欢你,不可阻止的喜欢。这就够了。”
二见月海,像女儿国的国王那样,双眸凝望着浅间静水。
浅间倒坐在沙发上,怀疑自己上辈子窝囊地一生,是否在不知不觉中拯救了一次地球。
“正如我无法阻止你,因为我想理解你。所以,请你多理解我一点,不然,我只能逃了。”
二见也坐了下来,和浅间保持半米距离,问道,
“又是那个——没【可能性】的理由吗?”
浅间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我以前在看西方电影的时候总是会想,为什么西方人这么放荡,这么反常。老是会在用眼神和语言就能表达感情的剧情里,穿插一些让人尴尬不适的吻戏和床戏。似乎他们并不懂的爱,便只能靠欲这种东西来表现。但是当我看到身旁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时,我才发现,出问题的那个人是我。”
原来,静水君只是有精神洁癖吗?这不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