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也能在犯罪后去教堂忏悔啊,她想做好事,和她想暴富不矛盾。”一通搓揉,把脸上被安室透一拳砸肿的男人硬是物理消肿了,唐泽满意地站起身,“楠川先生既是个被赌博拖累的赌鬼,也是个念旧情的侦探,同样不矛盾。”
“你们说的没错,但我的重点是,楠川主要震惊于伊藤美沙里赚黑钱的事实,拿到的证据都是围绕这个案子的,然而我在他家的时候,在他的抽屉夹层中发现了更多调查资料。”服部平次抿起嘴,克制不住的怒意蔓延上来,“伊藤美沙里做的事情不止是洗钱。她和那些人交易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那些人的要求自然进一步升级,而她的底线一再放低,已经不介意做更多事情了。所以才会出现唐泽的案子,如此荒谬的无中生有的冤罪……”
“啊?她和我的案子有关?”事不关己听到这的唐泽睁大眼睛。
“什么?她和那起庭审有关联?”还没来得及往组织势力上考虑的安室透也皱起眉。
工藤新一托住下巴,思绪已经顺着他给出的信息往下思索:“根据冲田君的证词,唐泽的案件整个都是子虚乌有的可能性很高。所以,连庭审本身都是伪造的吗……”
“你们,不知道?”被他们打断的服部平次呆了呆,“那你们是怎么准确找到这里的……”
“这个嘛……”知道他们完全是靠着警察的情报穷举法的唐泽干笑了两声。
“就是这了。”
几个人说话间,拉响警笛的警察由远及近,已经停到了伊藤家门前。
下车带人进门的,是他们都很熟悉的警察,目暮十三。
提到了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来的不是搜查一课也不可能啊。
“工藤老弟,唐泽同学,你们都在啊。”先抬手熟练地打完招呼,目暮十三顺势低下头。
……看见了被唐泽恶趣味地摆得板板正正,甚至盖上了毯子的四具人体。
该说不愧是工藤老弟吗,刚回来第二天,强度就这么高的嘛?
敬畏地环视了一圈屋内环境,目暮十三掏出手册翻到新的一页,谨慎地开口确认道:“所以,死了几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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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最高警官的儿子在东京失踪,伱们连警都不报直接动手,没把你们训一顿,是目暮警官这些年脾气变好了。”
苦哈哈在家洗菜切肉了数小时的毛利小五郎如此评价道。
“他只是暂时失联,没有一点遇险的迹象,直接报警没用的吧。”坐在客厅里和服部平次交流案情的工藤新一没忍住,扬声反驳。
“两个持枪歹徒,你们徒手冲进去救人,没造成意外伤害是你们运气好。”很看不惯年轻人莽撞的毛利小五郎冷哼,“换作我年轻的时候这么冲动,现在应该被停职调查了。”
“所以,比起警察,还是当侦探更好吧。”想到唐泽之前关于他父亲的问题,服部平次立刻表示。
话音刚落,他就收获了几道死亡凝视。
“怎、怎么了,我说的也没错啊?”被看得背脊发凉的服部平次朝后仰了一下。
放下锅铲关火的唐泽,朝他的方向投去敬佩的注视。
且不提毛利小五郎、远山和叶之类的想法,当着安室透面说这话,你真的挺勇的,不愧是战车啊服部。
少和熊孩子计较,少和熊孩子计较……
最欠揍的熊孩子唐泽他都还没打死呢,暂时没资格管其他熊孩子……
控制住情绪的安室透,重新低下头,翻看桌上楠川留下的材料:“简而言之,随着犯罪的一步步升级,伊藤美沙里的业务扩展到了真正触及法律程序的部分。”
“是的。她不仅伪造证据,还疑似出面买通过检察官,操纵判决……”注意力拉回来的服部平次正色说,“这些都是楠川收集到的情报,只是比起他录下了音频的洗钱案,它们都缺乏支撑性证据,所以被当作附录处理了。”
要不是这样的话,等服部平次找到楠川家的时候,也不会找到这些材料了。
楠川掌握切实证据的部分,伊藤美沙里肯定是重视到不能再重视。
安室透慎重地记忆住文档里的案件内容,然后再次确认道:“你认为她和唐泽的案件相关,依据是什么?”
“依据,是她的长相。”服部平次说到这,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为了跟进唐泽案件的情况,光是京都都跑了不下十次……”
“……每次还都是翘课去的。”远山和叶小声嘟囔。
无视她的吐槽,他继续说:“我唯一找到的,和唐泽的案件审理人员相关的证词,是当时前来代唐泽办理退学的律师。根据处理事件的老师描述,这个女人出示了带有唐泽父母姓名章的授权书,但不论我怎么调查她留下的名字,都找不到有这么一个律师存在。”
直到,今天他站在伊藤美沙里的门前,看见开门走出来的,佩戴律师勋章的胖女人的瞬间。
积累下的全部记忆连成一线,想也没想的,服部平次认定,这个人与陷害唐泽的那些家伙有关。
“她未必是直接处理你案件的那个人,但能拿到你父母的授权委托,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转向端着菜走出厨房的唐泽,服部平次十分认真地说,“我会尽快回去找我父亲说明,让他出面,找东京这边的警察进行审问的。情况越来越乐观了唐泽,你身上的案子,很快就能洗清了,我保证!我没让你失望吧,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