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梯的箱子吗,谁没事干烧掉这种东西……”毛利小五郎眯着眼睛凑近了面前的火团,眉头皱成一团。
会在游轮这种地方纵火的人,还是相当罕见的。
这毕竟是所有人都需要搭乘的交通工具,包括纵火犯自己,胡乱点着,如果引发了火灾,带来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所以,值得直接用火焰去消灭的证据,一定非同小可。
“有人,火里有人……”跟在他身后过来查看情况的几个人,很快喊了起来。
装逃生梯的箱子随着火焰的灼烧,外壳碎裂崩解,很快,在火焰的包裹当中,一只人手,特征鲜明地亮了出来。
“看样子,我们来不及做什么了。”站在烈焰前,服部平次抱着手臂,脸色十分沉重。
在这种烈焰的焚烧当中,岿然不动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箱子里装的绝对是一具尸体。
很明显,船上死人了。
“真是糟糕极了……”抬起手拍了拍脑门,柯南说话的语气十分沉重。
还真的是被joker言中了,来者不善啊。
大海上封闭的船只,20年前的旧案,侦探和老警察,现在,死人也出现了……
这船给他一种没机会开回东京了的感觉。
“不能扑灭掉火焰吗?”嗅闻到鼻端怪异的焚烧气味,面露不忍的矶贝渚掩住口鼻,后退了两步,轻声提议道。
活人是不可能经得住这样的灼烧而一点都不动弹的,箱子里装着的肯定是个死人了。
但如果放任它这么焚烧下去,一群人静静看着一个人被当场火化,感觉还是异常微妙。
“只能这样了。”鲛崎岛治凝视着面前的火,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了他身上深色的正装,将他的脸色衬托得尤为严肃,“这里注定要成为案发现场,任何灭火的手法都势必会进一步造成破坏。他焚烧尸体,正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我们不能继续毁坏,那就如凶手所愿了。”
“所以,这个死者是谁?可能是叶才三吗?”看着眼前的滚滚浓烟,毛利小五郎绷直了嘴角,脚下不安地挪动了两下。
“不确定,过一会儿问一下船上的船员们,再清点核实一下人数……”鲛崎岛治摇了摇头,又回过头,粗略地扫过因为外头的动静而出来查看的其他旅客。
人到的还算齐全,不过一眼扫过去,似乎还是缺少了个别人的。
以最坏的考虑打算的话……
“大家还是呆在这里吧,方便核实,也更安全。”鲛崎岛治权衡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在场诸人黑白灰几色的正装,脸上的古怪神色依旧。
道理他都懂,但是在明知道面前是一具尸体的前提下,一群人就站在这静静等待火烧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整的像什么火葬场告别仪式似的。”唐泽小声,且直白地嘀咕了一句,替毛利小五郎把心声说完了。
考虑到面前这个死者身份,唐泽觉得,这么一群人在这目送他火化,还真是给他抬咖了。
“也没办法吧,毕竟又不能直接上灭火器,又不能让它点燃其他东西,还是得做好阻燃工作。”服部平次揉了下鼻子,不是很痛快地啧了一声。
他的脸色同样有些古怪,只是原因却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这种汽油,混合建材,还有人肉的味道,闻上去实在是太过令人厌恶的糟糕味道,会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而且这种不好的联想,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奇怪想法。
比如说……他们最近碰上的,“20年前的悬案”,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20年前,又是20年前,还是抢劫杀人这种重案。
2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有人约好了要做什么吗?为什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堆牛鬼蛇神,制造了数不胜数的案件,顺便贻害至今?
他眼前的滚滚烈焰,对此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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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盗团’,盗取了银行保险柜?”
风尘仆仆回到家中,还没整理完情报和资料的降谷零,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让他的表情有点崩裂。
“是的。我们用现场发现的预告函和旧有的样本做了比对,不像是有人冒名顶替。”风见裕也看着手里的报告,慎重地说。
而且,自从之前的杀鸡儆猴之后,也确实没有什么人敢冒用他们的名字胡乱行事了。
如果他们的能力,或者说手段,真的是从精神层面让人对自己过往的罪恶进行忏悔的话,在搞明白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之前,想必也没什么人敢擅自招惹他们。
人无完人,谁都经不起放大镜的审视,也不敢断言自己一辈子没做过任何亏心事,被心之怪盗团盯上这种事,绝对避之不及。
“具体情况发送一份给我,我稍后回复你。”因为赴宴而错过了报道的降谷零严肃地回答着,看着面前刚起了个的文档,无奈地揉了一下脑袋。
真麻烦,自己新获取的情报还没整理完,关于组织的一些新线索以及调查方向,还没有通知给零组方面,新的工作就又压在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