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上的旗子又招展开来。
于是,那些银子如雪花一样飘了下来。
他的左手在空中飞舞,片刻,他的脚下是一堆银子。
他看向了银如命,眼睛微微一眯:“老夫找了你十五年!”
“老夫还以为你真的死了。”
“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偷了老夫珍藏的那杆碧血洗银枪?”
银如命轻蔑一笑: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银如命面色忽的一沉,笑意消失,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怒容:
“亏了琴剑山庄的少庄主待你如兄弟!”
“你竟然里应外合,勾结那些江湖鼠辈,打开了琴剑山庄的大门!”
“你借着少庄主对你的信任,在密室中偷袭了少庄主,带走了放在密室中的那架九霄环佩琴!”
常白书一听,顿时就看向了魏长河。
魏长河勃然大怒:“银如命,你休得栽赃陷害老夫!”
“纳命来……!”
他纵身从屋顶上飞起,手中大旗一挥,旗帜招展向银如命席卷而去。
银如命摸了摸口袋。
口袋里只剩下了二两碎银。
怕是买不了魏长河的命。
……
……
坍塌的柴房处。
小琴浑身都是血。
有敌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
当然更多的是敌人的血。
他的身周已躺着二十余具尸体,他依旧站在那口棺材旁,一步也未曾挪动。
似乎那口棺材对他极为重要。
重要到他宁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后退一步。
他手里的两把刀指着地。
刀上的血顺着刀尖正在滴落。
他的面前又有十余个高手。
他依旧这么不丁不八的站着。
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甚至没有去看对面的那些敌人,他的视线微微低垂,看的是地上的雪和血。
呼啸的狂风会让他眨眼。
眨眼间可能就有敌人的刀来。
所以他在听。
听敌人踩着茅草或者积雪的脚步声。
听狂风中破风而来的刀剑声。
有刀来。
又有剑来。
五把刀、三把剑。
还有两杆长枪!
他的手紧了紧握住的刀柄,就在那两杆长枪距离他仅仅只有尺许的时候,他出了刀。
右手一刀。
一刀将两枪给荡开。
他的左手一刀就在那一刹那横扫而过,然后一撩,“锵锵锵……”
这一撩之下,他的左手刀与刺来的三把剑碰撞在了一起,他右手的刀又斜斜的砍了过去。
干净。
离落。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也没有浪费一分多余的力量。
但是,那劈来的五把刀中,偏偏有那么一把它慢了半拍!
小琴将四把刀格挡开之后,他的右手刀本应该横切而过,将那四个人拦腰斩断。
但慢了半拍的那把刀就必然会劈中的肩膀!
中这一刀,他会丢掉一条手臂。
他现在还不能付出这种代价。
所以他横切的那一刀变成了向上格挡。
他挡住了这一刀。
可另外四刀又向他招呼而来。
这四刀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它们的速度不一样。
角度也不一样。
但它们的目标却都一样。
萧包子眯着眼睛,忽的说了一句:
“那小子若不退,必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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