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宁国律法……抄家是必然,灭族……家里的女眷定会充入教坊司,家里的青壮,落下个万里充军,这算是最好的!”
“快去,顺便在常春医馆多买些砒霜!”
老管家一惊,“……砒霜?”
陶从林点了点头:“与其去教坊司沦为娼妓,与其去苦寒蛮荒之地沦为牛马……不如自尽!”
“……好!”
老管家躬身退去。
陶从林望着漆黑的雨夜沉吟片刻,走出了书房,去了东院的正房。
不管如何,陶家得留下一个种来继承这若大的家业!
……
……
与此同时。
田秀荣也在府衙的后院做出了他的决定。
“哭,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他的三房妻妾,看着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和儿媳妇,看着那两个儿媳妇抱着的两个小孙子,田秀荣心里一叹,一脸严肃的又道:
“咱老田家有多少口人,莫非你们以为那摄政王查不出来?”
“老爷我犯的是什么罪莫非你们不知道?”
“平日里你们花银子花得开心,现在嘛……这报应已经到了。”
“大家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趟,虽说短暂了一些,但你们享的福,已是别人几辈子都未曾享受过的了!”
“所以,与其死在牢狱中,或者沦为教坊司那些男人们的玩物……老爷我是不希望看见的。”
“文师爷!”
文师爷紧张的站在田秀荣的身后,此刻一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连忙躬身一礼:“小人在!”
“让人将茶端上来,老爷我与我的夫人们、我的儿子儿媳妇们……一起喝一杯最后的团圆茶……不枉我们在这人间相识一场!”
“小人遵命!”
文师爷退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爷、老爷……我不想死啊!”
“老爷,我才进这家门不到一个月,我这死得冤啊……”
“老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自己走,一两银子也不要……”
“爹,孩儿去与那狗摄政王拼了!”
“爹,你平日最疼孩儿,要不……让孩儿带上一些细软出去避一避?”
“……”
文师爷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片刻之后,他带着几个侍卫端着十几盏茶走了进来。
田秀荣这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
他的眼里终于流出了两行泪水。
倒不是为这一刻忏悔,而是为自己没有防备摄政王没有早做打算而后悔!
“老爷我……算是害了你们。”
“你们先走一步,在奈何桥边等我,老爷我随后就到……”
“喝吧……莫要让老爷我最后再为难一次!”
顿时哭声震天:
“老爷……”
“爹……”
就连那两个五六岁的孩童这时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们也嚎啕大哭了起来:
“爷爷……”
田秀荣走了过去,将两个孙子从两个媳妇的怀里抱了过来。
“爷爷在这,别怕……你们快点,莫要吓着了我的孙子!”
“喝吧!”
能怎么办呢?
就在这哭哭啼啼中,他的妻妾,儿子,儿媳妇在侍卫们的强制之下喝下了这剧毒的茶!
田秀荣老泪纵横,抱着两个孙子正要离开这伤心之处,忽然有一侍卫飞快的从雨中跑来:
“老爷……!”
“又有什么事?”
那侍卫向外一指,战战兢兢的说道:
“摄、摄政王……来了!”
田秀荣大吃一惊,手一松,两个孙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哇哇”的痛哭之声!
远处,传来了王正浩轩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秀荣啊!这下雨天打孩子,真把你给闲的!”
“走走走,咱们去玉屏楼找几个漂亮的姑娘吃吃狗肉喝喝花酒!”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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