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绪愤懑叫骂道:“你们如此杀人做派,同渡厄那伙人有什么差别?传扬开去不怕辱了黑鹰的名声吗。”
柳傲龙憎怒道:“有理便可杀,向来是我们黑鹰的行事准则,我们弟兄死在那盾牌之下,即使非他所杀,他也有保管盾牌不当之责,我的那些兄弟们多少也受他牵连才死。”
郭恩书脸色惨白,仔细算来,这笔账还真是如此,若不是他的金刚盾被董虞强得去,董虞强也不会来这一出泼脏水的伎俩,黑鹰的那些人也不会为之死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
郭恩书咬了咬牙,站出身道:“你说的没错,盾牌是我的,我就有责任,我虽没杀你兄弟,但你兄弟却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愿以命相抵,还请放过其他人。”
这时,微弱的挣扎动静自人群后传出。
郭恩书惊道:“武哥,施哥。”
林绪绪慌乱间来到郭恩书旁边,怒狠狠的瞪向柳傲龙,“你干嘛要钳制武哥他们,他们与这事又没关系。”
柳傲龙冷哼道:“我死了那么多兄弟,光你一人性命可不够,自是要多几人偿命才行。”
陆风见一言不合下又要动手,迈步上前说道:“你要找人偿命,该去寻真正杀害你兄弟的人才对,欺凌他们算什么本事?”
唐元也道:“改日我若盗了你兄弟的兵刃,去宰了别的猎魂师团的人,难道你兄弟也要拿出几条性命来偿还?”
柳傲龙脸色一沉,愤怒道:“你们两头猪休要在这胡扯,少颠倒是非,我黑鹰团做事,何须与你等解释!”
陆风见劝说不得柳傲龙,坦言说道:“龙爷既然不愿掰扯道理,那咱就手底下见见真章,正好补上当日南沽镇的遗憾。”
柳傲龙神色一变,惊诧道:“南沽镇……你,你是……”
声音竟带着几分骇意。
这让得林绪绪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可从未听闻过凶名赫赫的龙爷,何时流露出过此般神态。
见陆风点头应下,柳傲龙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当日陆风那一剑,可以说险些成了他的梦魇,饶是这段时日实力突破,他也浑然没有半点把握应对那般凌厉的剑芒。
“是什么?”寒风傲一脸狐疑的看着柳傲龙,“说清楚!”
柳傲龙连忙俯身,于其耳边悄然轻语了几句。
寒风傲听得陆风身份下,兀自皱了皱眉,朝陆风说道:“你与獒龙间的恩怨我不理会,但今日是黑鹰团的事,还望你莫要干涉,如若不然……”
陆风感受到寒风傲凌厉中带着威胁的目光,冷声喝道:“寒少主的威风还真是不减当年。”
“什么当年?”寒风傲脸色一变,心头闪过一抹违和的不安。
陆风继续道:“寒少主当年眼睛为何会瞎的教训难道已经忘了吗?如此蛮横莽撞行事,还想叫当年的事情再度上演不成?”
寒风傲猛然大惊,“你怎么会知晓我眼睛的事情?你到底是何人?”
陆风坦言道:“自然是当年在场之人。”
“这不可能!”寒风傲斩钉截铁的反驳道:“当年在场的人我都识得……”
话说到一半,陡然停滞。
“你难道是……素尘?”
“可这怎么可能!?”
陆风淡然一笑:“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寒风傲脸上浮现三分窘意,“没想到你竟真还活着。”
他巨剑山庄于雪域之中有着探子,有关陆风传回清河宗的‘活讯’自是也有过些许耳闻,本以为这只是清河宗用以维系天莲宗那桩婚事的幌子,没曾想居然是真的。
更没想到如今的青山剑宗宗主,就是昔日清河宗的素尘。
想到当年因为自己一时听信谗言下的误判,险些害得陆风朋友惨死……
寒风傲顿时无脸再争执下去,朝柳傲龙示意道:“将那两人放了。”
说着目光朝郭恩书瞪去,“何人盗走你的盾牌?残杀的我们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