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还没调整好气息和心态,那力道又再次冒出来猛攻一点。
很多人猝不及防之下,只来的发生一声不甘或惊诧的吼叫。
浑身的金光便如同碎裂的蛋壳一般崩散成了漫天的光点。
一时间,场中就如同烟花炸开一样,无数的金色光点四散着。
只是金光溃散的一瞬间,那些神鬼莫测的力道也同时消散,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些失败的弟子脸色难看,有的不甘有的惋惜,有的平静如初。
他们站起来冲着站在最前端的大师伯躬了躬身,便自觉的走出了场外。
那边早有人等待着,看到他们过来,便立刻引着他们前往了偏殿。
似乎另有安排。
坐了数百人的广场上,金光接连不断地炸开,所有围观的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
张潇此刻也终于感觉到了压力。
金光缓缓的收缩,来一个任你百般挑唆,我自岿然不动。
在外人看来,张潇身上的金光浑然一体,稳的过分,可又似乎带有一丝灵动。
伴随着第二炷香越来越短,周边的弟子金光崩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甚至破碎时那清脆的‘喀拉’声,都连在了一起。
不断的有人苦笑着摇头站起来,行礼之后快速离开。
很快场上便只剩下了那十来个早就在龙虎山上小有名气的弟子。
以及张潇。
考虑到他的年纪,即使是在天才辈出的龙虎山,也算的上相当的罕见。
“少天师家的孩子,天赋居然如此出众?”
“虎父无犬子,当初少天师授箓大考之时,那杀伐之气几乎把金光染成赤红的表现就够匪夷所思了。
现在他的儿子更过分,13岁的孩子,金光稳的像31!
偏偏还兼具少年人的灵动,大开眼界!”
“未来天师的好苗子。”
天师越强越好,这是龙虎山的共识,强大的诡异可都是天师亲自上的。
就像桃花源,就像首都镇压那条龙,如果天师不够强,那倒霉的是整个道门。
不是因为成为天师而强。
是因为够强才能成为天师。
再说了,那天师有什么好当的,权利可能没多大,责任却重的不行。
爱谁当谁当。
第二炷香缓缓的熄灭。
在场的弟子齐齐松了口气。
这大考每次前两炷香的考验大体上都是固定的,大家多少都有些准备。
当然,不准备也行,毕竟只是测试金光强度的一种方法。
只要达标,通过都不难。
比如张潇这样,即使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相对轻松的过了关。
但从第三炷香开始,便是天师出题,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比如上一次考核,第三炷香的瞬间,天师亲自出马,一人在后背给了一巴掌。
碎了算失败,没碎直接按三炷香来算。
谁也不知道这次天师会出什么样的题。
大师伯再度燃起一炷香,周边那无形的力道依然没有散去。
只见老天师背着双手,笑眯眯的说道:
“这第三炷香”
他挥了挥手,一张张案几突然飞到了大家的面前。
上面有着笔墨纸砚,研磨好的朱砂,裁剪好的黄纸。
剩下的弟子顿时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该不会.
“画出十道符者通过!”
不仅仅是剩下的十来个弟子,甚至是围观的群众都发出了整齐的吸气声。
在重压之下撑起金光抵御已经是相对困难的一件事了。
还要在这种情况下,画出十种符?
这是不想有人拿优?
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如同慢动作一样,缓缓的伸出手,拿起了毛笔。
又酝酿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落笔,只是才刚刚画出一笔。
他的脸色便变了,原本已经熟练到极致,甚至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的符。
在重压之下,居然连起笔都画不好,直接画出了一道波浪线。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那种全身肌肉紧绷,对抗着外力,还要保持手部的动作不变形。
这种难度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张潇死死的咬着牙,可是握住笔的手依然在轻微的颤抖。
‘啪’!他鼓起金光咒,竭力的对抗着那无所不在的力道。
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小臂。
原本轻盈的灵笔此刻却有千钧之重。
虽然不在颤抖,可想要连贯的画出符,依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强撑着画出半张符纸后,张潇只觉得一个恍惚,甚至连金光咒都差点维持不住。
手臂的动作立刻歪斜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着,可张潇觉得自己连擦汗的动作都很难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