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反击,陈指导不慌不忙:“我以前说的是反话懂不?你就没发现我夸的那些都是心高气傲狂傲自大类的青年?我骂的都是谦虚好学的年青人?我要是真那么没眼光,早就不知给你上了多少眼药,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跟我这种老家伙说话?”
燕行想骂国骂,论不要脸,陈指导他也算是最字辈中的之一!
他又不能真跟一个老人辩扯太多,干脆认输,不跟他吵吵,拖过一只行李拖车就走人。
成功将燕某小子给怼得无话可说,陈指导心情美好,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乐园,也不去客厅坐,自己踱着公府步到处溜跶。
戴着墨镜的文哥付了车资,在陈指导与燕队斗嘴时也不吭声,当一老一青年偃旗息鼓,他也拖着一个行李拖车跟在陈指导和燕队傅哥身后走向乐园。
傅哥走在最后,进了门洞,又关闭铁门。
小萝莉在东院,燕行和文哥傅哥将行李拖车直拖到东院的屋宇大门的屋檐下放着,他们也没去喊门,先离开。
文哥没去打扰陈指导满园子乱晃的雅兴,去找傅哥喝茶闲聊。
燕行悄咪咪地观察了陈指导一阵,也不管他老人家了,自己去找了管厨的帅哥们,说了有客,请他们做饭时加点米。
他也留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待饭快做好才去找陈指导,结果发现陈指导竟然也跑去施工现场帮搬砖。
陈指导不会做泥瓦活,他真的是帮搬砖、递砖或帮递浆水桶,待工人们收工,他也开开心心的收工,看到燕小子直翻白眼。
“咋的,以为我老人家会帮倒忙?还是以为我老人家会碍事儿?”
“您老知道就好。”燕行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也就是在小姑娘这里别人才敢让您老下场,要是换个地方,没准别人以为您老是想碰瓷。”
“你这小子太不讨喜,极可能要注孤生。”陈指导气得想动手,碍于君子动口不动手,只好忍了,再不肯鸟某个小崽子。
修士们假装没听见燕少和某个老人家的话,笑咪咪地慢行。
陈指导入乡随俗,与大部队开到群英荟萃殿的西殿用午餐,美滋滋地搓了一顿,兴高采烈的与在家侃大山。
傅哥吃了饭又回到了门房,只休息了十几分钟,接到小姑娘电话,赶紧去找陈老,告诉他老人家说小姑娘请他移步去东院。
听说小姑娘有空了,陈指导眉眼发亮,与众人说了声“失陪”,急冲冲走出大殿,跑到傅哥身边,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是你小子告诉小姑娘我老人家来了是吧,好小子,上道,比燕某人聪明多了。”
“……”被暗指不上道的燕行,气苦,还不能与随时抹黑自己的陈指导较真,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傅哥被拍得呲牙咧嘴,客气礼貌的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催陈老快去东院。
陈指导哪用人催,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燕行不急不徐的走在后头。
两人走到东院,刚登上月台,也见东门从内到外拉开一扇门页,穿着练功服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跨步而出。
“小姑娘,好久没见哟。”陈指导看到娇娇美美的小姑娘,整个人容光焕发,像蜜峰看到花朵一样奔了过去。
乐小同学知道某位老人什么时候来的,她坚决不理身外事,雷打不动的教弟弟练轻功,给弟弟做营养餐、泡药浴,待吃完午饭才通知傅哥请陈老移驾东院。
看到某个国防老功臣如飞而来,站在门前等着,等他跑近,礼貌地问好,再拖起一只行李拖车,请老人进院。
文哥没跟来,陈指导也拖了一只行李车,将东西搬过门槛再拖着走,穿过王府大门的门洞区,大致观瞧了几眼景致,赞不绝口。
他也按耐住了好奇心,没去研究院子内的大屏风,待穿过精美的垂花门,心中再次受惊,赞美之辞也不要钱似的一串接一串。
燕行听得心颤儿都在颤。
乐韵笑咪咪地倾听,偶尔表示谢谢夸奖,领着陈老沿东廊到了到东厢,将行李车搬进三思堂,再请陈老上座,亲手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