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无赖行径,可以说任何人都没办法,即便你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他就是一口咬定,你根本没办法跟他对质。即便你问他是哪里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他都一样会有让你无法核实的回答。
稽长老虽然十分恼怒,但此时为了自顾身份,也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去,不怒反笑,笑毕,摇头道:“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你费口舌。”
听稽长老如此说,李坤不由在心里想,难道这一关就这么过了?
当然了,李坤并不会真的天真地这么认为。因为,谁都想得到,既然稽长老已经抓住了破绽,疑心已经很重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因为秦佑明显是抵赖的说法就放弃追查?况且,今日的情形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的魂族人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果查不出个让人信服的结果,稽长老这个执法长老,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由此看来,稽长老一定应该还有后手。
李坤如此想,自然只能拭目以待。
此时,稽长老自然又是另一番心里。
他知道秦佑已经铁了心,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想要再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基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跟他浪费时间?而且,一味跟他费口舌,又不会有结果,在巴彦族长和其他几位长老面前,反而显得自己无能。
明白这一点后,稽长老决定果断转变攻击方向,而这个可利用的目标自然非叶婞媚莫属了。
为此,秦佑便丢开秦佑,转而看着叶婞媚,直截了当地说道:“叶婞媚,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的,不如你来回答吧。”
叶婞媚没想到稽长老突然又转而问她,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秦佑不等叶婞媚回答,又说道:“他杀了你们叶家满门,难道你不想替家人报仇吗?”
一提到自己的家人,叶婞媚心里的恨意又被激发了出来,她狠狠地说道:“我当然要替家人报仇,不然的话,我今天又怎么会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你们知道?”
秦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也确实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们恐怕永远也查不清沙婆大长老是被谁杀的了。在这一点上,你是有功的。”
叶婞媚鄙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不稀罕什么功不功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替家人报仇。”
秦佑点头道:“不错,只要你肯配合我们,这个仇我们一定替你报。”
叶婞媚诧异道:“你还要我配合你什么?秦佑之罪已经公开了,你们应该会处死他,我想我的仇也已经算是报了。你这么说,难道你们还打算饶过他不曾?”
稽长老含笑摇头道:“你想岔了,秦佑之罪已经大白于天下,而且,其罪行断无可恕之理。你放心吧,他确实死定了。老夫现在要跟你谈的是你的罪行。”
叶婞媚不屑地说道:“我的罪行还有什么好谈的?唯一死尔,有何惧哉?况且,家仇已报,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稽长老又是含笑摇头,说道:“你为何一定要求死呢?老夫是魂族的执法长老,其实有办法堂堂正正地赦免你的罪行。当然了,前提是你要有可赦的理由。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把秦佑的事彻底调查清楚,老夫保证赦你之罪。”
稽长老此时对叶婞媚说的话,颇为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尽管出乎意料,但大家都明白稽长老的用意,他是为了查出那个所谓的秦佑的帮手。
因为亲眼看见了今天的情形,几乎所有的魂族人都相信秦佑的身后一定藏着一个帮凶。既然如此,自然要查清楚。
对于魂族人来说,相对于查清杀死沙婆大长老的帮凶相比,叶婞媚那所谓的罪行就根本不值一提了。况且,正如稽长老所言,她今天其实已经算是有功了。如果不是她的揭发,秦佑的这两大罪行,恐怕真的就要永远埋藏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因此,为了查到那个隐藏至深的可怕敌人,就算赦免叶婞媚之罪也是值得的。
至于稽长老说的,堂堂正正地赦免叶婞媚,是否真的如此,族人们并不真的计较。
当然了,即便是真的有些破例,但稽长老身为执法长老,今天又是当众说出的这话,而且族长和各位长老都没有提出异议,想必他所说的赦免应该就是真的了。
很显然,叶婞媚没想到稽长老会赦免自己的罪。
当她听见这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面露惊疑之色,颤声道:“你说什么?赦免我的罪?”
稽长老含笑道:“是的,你不用怀疑,老夫说的就是可以赦免你的罪,而且是堂堂正正地赦免。”
稽长老说着,又特意用请求的目光看着巴彦族长,希望巴彦族长能够当众表个态,以此进一步取信于叶婞媚。
此时,巴彦族长早已知道稽长老会查到谁了,他虽然很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此时面对稽长老秉公执法的追查,明面上,他除了大力支持,别无他法。
为此,面对稽长老征询的眼神,巴彦族长只得硬着头皮向叶婞媚表态道:“叶婞媚,稽长老是我们魂族掌管律法的长老,他代表的便是魂族的律法,他说可以赦免你,自然是真的,你无需怀疑。”
稽长老转向叶婞媚,和颜悦色地说道:“族长也说了,你这下应该相信了吧?只要你如何回答老夫的问题,老夫保证赦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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