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稳,李思飞快的推开车门下车,扑到了娄晓娥怀里。
娄晓娥虽然又揉头发又揪耳朵,最后还是心疼的把儿子抱了起来。
和大儿子不同,当初李幸在四九城时,还会时不时的被放在秦家庄住两天,玩儿的痛快了,住一个礼拜也是有的。
可李思从出生起,还是头一次离开她身边。
再加上又担心他太淘气调皮,害怕他那个臭脾气惹怒李源,会遭毒手,所以这三个月来,娄晓娥还是牵挂了不少。
这会儿看到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还长高了不少,娄晓娥笑的满脸花开。
李源这时才走下轿车,和李幸的闲话也刚刚收尾,看到妻子抱着二儿子转圈,娘俩都高兴的欢笑连连,不由捏了下下巴,小兔崽子还是和他妈更亲些,和他就会玩儿一些小阴谋诡计。
看到儿子用计谋打败别人,李源心里还是有些骄傲的,可当那些计谋用到他身上时,那就让人很恼火了。
这个臭小子,是真的胆大包天。
又转了两圈后,娄晓娥才将李思放下,走到李源跟前,眼里的柔情蜜意浓的化不开了。
唉,要不是儿子大了,得注意维护在他们跟前的形象,这会儿丈夫肯定已经把她扛起来进房,一解相思了……
“在家辛苦了。”
李源还是没忍住,轻抚爱妻的俏脸说道。
娄晓娥一下大羞,小声嗔他一眼:“儿子在呢……”然后嘻嘻笑道:“一点都不辛苦!你才辛苦呢!”
李思大概昨天的教训没吃够,这会儿居然没忍住笑了声:“嘿!”
李源讶然的看过去,李思忙道:“嘿!大妈妈呢?!”
看着这臭小子满满的求生欲,李源冷笑了声,道:“给你妈说,你老子我这一百多天歇过一天没有?”
“没有啊!”
李思信誓旦旦道:“爸爸每天很忙的,要去医药公司学习上班,一天都没歇。和凯瑟琳阿姨都没单独相处过几回……哎哟!”
李幸敲了弟弟脑袋一下,笑骂道:“少作死!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吧。”
说话间,就见娄秀和一个身着旗袍举止风骚的女人,推着一大一小两架婴儿车出来。
大的那个是特制的,专门盛放双胞胎。
三个孩子都睡的香甜……
李源看着娄秀脸上笑容又热烈了些,娄秀的年纪比他还要大两岁,但人看起来空灵清婉,这几年愈发似一束兰花初绽。
娄秀也是抿嘴笑,眸光亲昵,满是思念。
倒是她身旁那个女人,看着神采飞扬光鲜照人的李源,有些恨的咬牙!
可是李源仿佛没看到她一般,直到和两个妻子美目传情完后,才笑眯眯的道了声:“这不是陈雪茹陈老板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咱们在这异土他乡还能老乡见老乡,缘分呐。”
“呸!”
陈雪茹气的奶疼,咬牙道:“你还想不到?当初不是你让人催命一样把我弄到港岛来的?这会儿还不认账了?”
李源笑呵呵道:“陈老板,你这话可就没良心了。你自己想想,要不是我让人送你来这边,你在四九城还有活路吗?前门八百一十三家商铺,你猜猜他们都是什么下场?同仁堂乐家的事港岛报纸上也报了,他这是有名有姓的,大家还能知道。还有多少没名没姓的,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了。你不感恩于我,还咬牙切齿的,真是没良心啊。”
陈雪茹一时语滞,她自然不知道,原时空里她在那十年非但毫发无伤,还过的如鱼得水,和当权派关系处的极好,平稳度过那十年。
只是在港岛单看报纸上的描述,内地早成了人间炼狱,所有的商户下场都极为凄惨,也几回回庆幸逃了出来……
她气势弱了下来,哼哼道:“我也没亏你,你问问晓娥和秀秀,龙虎堂开张,我费了多少心思!那些社团的人来收陀地费,见我们几个女流想欺负我们,是我,在门口一个人连干了五杯酒,拿了把刀比在脖子上,才震住了那些人!你这没良心的,还说我没良心……”
陈雪茹边说边哭了起来,李源笑道:“得,就算扯平了行不行?对了,你不就是想找回儿子么?说说什么情况,你第一个丈夫又娶老婆生孩子没有?要是人家单一根苗,这事儿就难办了。”
陈雪茹闻言赶紧将眼泪一收,道:“这还用说?男人哪有好东西,别说离八辈子婚了,没离的都能找好几个。那边不仅有老婆孩子,还有一堆呢。我儿子侯奎跟打杂的伙计一样,真是气死我了!”
李源不和她计较,道:“那成,把那边的姓名、地址写给我,我让人去给你接回来。你先回去吧。”
“……”
陈雪茹卵泡都快气炸了。
娄晓娥在一旁笑道:“别提了,雪茹姐的店开不下去了,住的地方也不敢租了,如今没落脚地,只能回来找咱们。”
李源奇道:“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混到这一步的?”
陈雪茹恨骂道:“这破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我一个女人经营一家绸缎铺,地痞烂仔来敲诈也就算了,收了钱后好歹还讲些道义。可港警的败类,隔三差五来收茶钱不说,还蒲他阿母的打老娘的主意,想连人带钱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