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心悸的往他家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一道亮光从两个镜片上闪过,他忙大声笑道:“源子哥,您这也太客气了,不就是收拾门厅那间房嘛,我随手就干了,您还给我两毛钱,这不是打我脸吗?”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将一块钱放进裤子口袋,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张两毛钱,作势要退给李源。
这时阎家门帘开了,阎埠贵以和他年纪不相符的速度急跑过来,精准的从阎解成手里一把夺过两毛钱,对李源笑道:“源子,你瞧你这事闹的,打扫门厅房的事交给你三大妈就成,比交给这半大小子靠谱的多!”
正说着,就看到三大妈走了出来,脸上露着笑脸,只是没走两步,突然面色一变,转脸到一旁“哕哕”干呕起来。
李源将自行车停好,看着阎埠贵和闫解成过去关怀,过了会儿一家子走过来,李源也懒得理阎埠贵那张堆笑的脸,让三大妈将手腕放在座包上,诊了片刻后,笑道:“好嘛,三大爷,要不说还得是您呢。解成都这个岁数了,您还能老树开花,让三大妈老蚌怀珠。恭喜您嘞,您家有老四了!”
“啊?!”
阎埠贵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三大妈更是羞臊的怪李源说话太直,什么叫老蚌怀珠啊,谁老了……
李源哈哈一笑,推车走人。
阎埠贵小心的将三大妈扶进屋,也顾不上理阎解成了。
阎解成更没将这事儿放心上,管他老四不老四,能有五块钱香吗?
那可是一笔巨款!
没一会儿,看到许大茂鼻青脸肿的出门,步履匆匆的,看也没看他一眼,阎解成暗自冷笑一声,在后面跟了上去。
……
“怎么样,李源,是不是觉得一下安静了许多,有些不习惯啊?”
李源刚到工人医院,帮赵叶红擦完办公桌,拖完地回到自己诊室刚拿起抹布时,诊室门被打开,一个圆脸上长了点点雀斑,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的微胖护士进来,笑嘻嘻道。
李源看她一眼,道:“吕悦啊,有你这麻雀在,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
吕悦是聂雨在医院里的好友,平时被派去打饭的主力……
吕悦闻言顿时大怒,眼下麻雀被列在四害之中,李源这话不就是在说她是害虫?
用力挥舞了下肉墩墩的拳头,吕悦威胁道:“别以为小雨走了,就没人看着你了!李源,我告诉你,小雨都给我交代任务了,让我盯着你,然后每月写一封信记录下来,她家里会把我的信寄给她的!哼哼,你怕不怕?”
李源将抹布递给她,道:“我怕你擦不干净。”
吕悦气的发抖,一把从李源手里夺过抹布,一边擦一边放狠话,等她擦完后,李源又顺手递给她拖把,并收割了一波负面情绪值。
好在,等吕悦辛苦拖完地后,他从口袋里变出了一颗红虾酥,笑呵呵道:“干点活生什么气?吃颗糖消消气,气大伤肝嘛。”
吕悦眼睛一亮,气鼓鼓的脸上,眼睛又变成了月牙,接过李源的糖后笑道:“要不要我每天来帮你干活?”
李源没好气道:“你觉得我请得起每天一颗糖?快去忙吧,我要看书了。”
等吕悦出了门后,走着走着才觉得不对。
李源对聂雨的事,好像完全没再关心啊……
等她出门后,李源拿出《素问》来认真看了起来。
说来有趣,前世他就是一个学渣。
看书学东西起来,好像一头被强按着头喝水的牛,费劲又变扭。
可这一世,他是真心想学能耐,想学书里的每一个知识点和引申点,所以看起书来不仅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一种享受,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赵叶红上班来了后,看了眼正在诊室里专心致志看书的李源,向来严肃的她,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勤学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
……
红星轧钢厂,行政楼。
李怀德办公室。
后勤主任王兆国微微弯着腰,对办公室后的李怀德道:“厂长,查清楚了,那小子是个有真本事的。他们大院的管事大爷叫易中海,就是一车间那个八级工,他媳妇有心脏病,一直要不上孩子。因为那老娘们一直照顾他们后院的一位聋老太太,李源觉得她是个好人,就想着帮她。用了大概两个月,或者多一些时间,查了好些孤本老方子,帮她配出了一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