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笑的很轻松,问道:“那我们的人有没有告诉你,龙虎堂没有这样的规矩?”
旁边人不服道:“我们听说了,才大老远赶来的!”
李源呵呵道:“你们听谁说的,那就去找谁。我是龙虎堂的老板,我明确告诉你们,龙虎堂从未对外宣称过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我听说银行免费发银纸给穷人,你们也敢直接跑银行取要钱?”
刚刚被踹在地上的人叫道:“我被你踢成重伤,不赔三万块,休想让我离开!”
李源笑眯眯上前,动作很轻快,就当众人以为他是不是会和气生财花钱消灾时,一只脚忽然踩在地上那人的手腕上,众人只听咔擦一声,地上之人就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
周围人都懵了……
李源依旧笑容清淡从容,说出的话却让众人不寒而栗,道:“我听说只要给阿sir一万块,再随便找几个烂仔给三千块,就够买一条烂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这样的守法医生是肯定不会干这样违法的事的……”
说着,他松开脚,然后又一脚踹在这人手腕上,周围人都被他的凶残吓坏了。
倒是躺在地上的人,更是吓的差点没昏过去,可随后却发现自己手腕不疼了,这时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顾不上装死,他爬起身就想走。
这样的人哪是他能勒索到钱的,今儿这活没法干!
就听身后传来李源的声音,道:“回去告诉挑唆你来这找事的人,就说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还知道他上线的上线的上线是谁,就让他一层一层往上传话上去。今天下午我接我儿子放学的时候,希望他能对今天的事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会以我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我保证,那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你们可以走了。”
一群人来的时候有多张狂,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不过这些人刚出门口,就被一群匆匆赶来的社团人员围住,为首一个年轻人一脸乖戾,手里甩棍见人就打,没一会儿就打的一群寮屋百姓满地打滚,年轻人随手从旁边接过一把匕首来,狞笑道:“蒲你阿母!我的地盘上也敢来闹事,当我尖东之虎杜子建是死人咩?”
说罢,就往之前在药堂挨打的男人身上捅去。
眼见周遭一片混乱,路人吓的纷纷四散,这个男人就要挨刀时,一个捣药杵从天而降,精准的打掉了杜子建手里的匕首。
杜子建大怒,抬头看去,就见龙虎堂二楼窗户上,一个如同大学老师的年轻男人坐在窗边,语气悠闲道:“龙虎堂是救人的地方,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场所。把药杵给我送上来,然后滚蛋。”
杜子建也是学过拳法的,低头看了看被打落在地的匕首和那根捣药杵,再看看毫发无伤的手……
在社团乖张不可一世,提着两把刀横杀一条街的尖东之虎,这会儿跟淘气学生见到老师一样,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这就送上来,这就送上来,李医生,您稍等!”
说完,见上面的人离开的窗户,才从地上捡起了匕首和捣药杵,然后在地上躺着那人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脚,骂道:“还不快滚!再有下次,杀你全家去喂鲨鱼啊,扑街!”
……
中环,长江实业集团总部大楼。
董事长办公室。
李家城看到身边重臣周谦和面色难看的匆匆进来,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谦和走到办公桌边,低声说了几句后,李家城才通过忘我的工作恢复了稍许的心情,骤然恶劣起来。
他简直震怒的看着周谦和,可是强大的内心定力还是让他缓缓冷静下来,没有迁怒于人,又坐了片刻后,他问道:“这么说来,之前的传言,应该就是真的了?”
周谦和点点头道:“确实是真的,刚才我用了八万块钱,才从和记一名坐馆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也怪我大意了,光想着咱们和汇丰还有港府关系密切,自家码头上也有江湖人,一般烂仔不敢招惹咱们,所以在江湖事上并没有投入多少精力。没想到,这人真是这样凶残可怕的人。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愿意负责。”
李家城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追责的事……能不能请港府,不,不可能,他有嘉道理家族庇护,港府不会为我们出面。不过,这件事也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我们手段并不算过分,商场上常用的手段。我们的楼盘、码头、塑花厂,哪天没有人捣乱?我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强硬,这么霸道。不过也好,今天下午我去接维克多放学,和他好好谈一谈。”
周谦和担忧道:“老板,这人太凶猛了,要不要多请一些人?”
李家城摇头笑了笑,道:“我们朝山人,什么样的风险没见过?我几时怕过?”
再说,在他看来,李源显然没有打算混社团,不然也不会一心经营龙虎堂,还在青衣岛大建药厂。
既然此人想走正道,那就好办了……
……
“啪!”
李家城做梦都没想到,会在人生最志得意满的时候,被人当街打了一耳光。
扶了扶被打歪的镜框,并两手伸开拦住左右保镖,让他们退后。
李家城拿出手帕,擦拭了下鼻血,然后抬了抬镜框,看向李源道:“李医生,何必动那么大的怒气?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李源先是歉意的对幼稚园门口的保安微笑点头,示意无事,然后给李家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以免让周围接小朋友的家长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