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屿?”负责记录的隐闻言,正书写的笔突然停下,他抬起眼看向年仅十二岁的沙代。
他记得——岩柱大人的姓氏似乎就是悲鸣屿。
但是…
“…唔!”
沙代见负责人不停瞅着自己的模样,更加紧张了起来,抿着嘴,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绷的紧直。
内心慌乱无比,同时对刚才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负责人心中一愣。
岩柱大人…好像并不瘦吧…
想着,他用笔抵住下巴,思忖着回答着沙代:
“姓悲鸣屿的人是么…我知道了…”
“有机会的话,我会提交申请的。”
说着,他将书写好的带有沙代名字的身份纸递给了对方:
“当然。”负责人只露出双眼,下半张脸被黑布遮挡,他吊着眼神:
“别抱太大希望。”
沙代愣愣的接过身份纸,怔神的看了一眼。
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小嘴一抿,深呼吸一下。
猛地朝对方鞠躬,激动的大声喊着:
“谢谢!!”
强大的声浪似乎将负责人脸上的黑布吹气,他一脸无奈的伸着手示意沙代停下。
“对…对不起!”
……
……
蝶屋二楼。
“阿弥陀佛…”
炭十郎远远在走廊另一头就看见悲鸣屿双手合十,不断默念佛经的模样。
在通过通透世界观察到对方与以往不同的剧烈起伏的心跳后,他顿时想到了刚才走过自己走下楼梯的狯岳。
——碰到狯岳了吗?
原作中,悲鸣屿尚未加入鬼杀队时。
狯岳为活命,将鬼引入了悲鸣屿收养孤儿的寺庙,并直接导致了除一名叫做“沙代”的四岁女孩之外,其他孩子的全部死亡。
悲鸣屿拼命的守护沙代,恶鬼被他从入夜一直捶打至第二天太阳升起,最终化作灰烬——而没有证据证明其他孩子是谁杀死的。
最终,悲鸣屿含冤背负了七条人命锒铛入狱,等待死刑。
若不是年幼的主公大人将悲鸣屿从狱中救出,那他此刻确实——已经死了。
可以说,狯岳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念及至此。
炭十郎松开牵住弥豆子与炭治郎的手,在叮嘱炭治郎看好善逸后。
他回过身,朝站定在走廊另一头的悲鸣屿走去。
就在他即将走近悲鸣屿时。
悲鸣屿微微抬头,朝自己这边“看”来。
顿时。
啪嗒。
炭十郎前进的脚步停在原地,他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悲鸣屿。
如若说,之前悲鸣屿的气息是如同厚重沉稳的岩石一般。
现在,他的气息,正与炭十郎的不断接近着。
接近的原因,只有一个。
炭十郎伸出手指。
在悲鸣屿泛白的双眸中,他将手指放在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能看见了吗?”炭十郎开启着通透的视野,指着自己胸腔中不断跳跃的心脏,朝悲鸣屿疑问着。
悲鸣屿微微颔首,双手合十:
“能。”
抬起头。
他的脑海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透明起来。
面前的炭十郎,也由外及内的变成了密集的血管,鲜红的肌肉,骨架,以及内脏。
悲鸣屿此行,也是为这个而来的。
没等到他提出疑问。
炭十郎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笑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