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滤镜吧。
“你的手……”扈十娘看向长月乌青的手腕说道。
长月毫不在意道:“无事,小伤。”她拿出了药膏给自己抹上,这种程度的伤势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啾啾啾~~”
流火拍拍翅膀落到长月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腕。
长月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背,爱怜地说道:“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万一受伤怎么办?那位可是……”意识到诡医可能会听到她们的对话,长月默默闭上了嘴。
听到长月的话,流火失落地低下了头。
长月见此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责备你,你能为了我奋不顾身,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可是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啊!”
听到这话,流火用脑袋亲昵地在长月手心蹭了蹭。
这时长月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诡医再次出现。
“啾啾啾~~”看到诡医,流火浑身羽毛顿时全都炸开来,满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哼!”诡医冷哼一声,随即随手一挥,长月就发现自己手腕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团像是鼻涕一样的膏状物体正在她手腕上蠕动,这玩意还长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长月。
长月原本抹在伤处的药膏直接被那东西吞噬的一干二净,然后她就惊讶的发现,她手腕上的乌青全部消失,一丝痕迹也不见,仿佛从来没伤过似的。
治疗好长月的伤势后,那玩意“咻”的一下从长月手腕上跃起,落到地上后眨眼溜的无影无踪。
真是开了眼了,看着“鼻涕”消失的方向,长月心想。
“发什么呆,还不快炼药!”诡医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月赶紧和流火、扈十娘继续提炼药液。
诡医纵身一跃跳到腓腓头上盘腿坐下,盯着长月看了好一会儿,长月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视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直到诡医突然说道:“有时间带那只药兔来看看我。”说到药兔,诡医就想到了当年跟在师兄身边那只,那只药兔也曾替师兄教导过他呢。
听到这话,长月暗暗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在诡医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很快长月将药液提炼完毕,诡医也将其他准备工作做好,对吴泰丰的治疗也就正式开始了。
诡医带着长月她们来到木屋之外,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而空地的中央则摆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巨大水缸。
诡医对扈十娘说道:“把那副骨头放进去。”
“是!”
扈十娘闻言点点头,抱着吴泰丰的尸骨走到水缸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了进去。
等她放好,诡医抬手一甩,那株盛开的红颜枯骨便落进了水缸里,它的根部正好扎在白骨胸腔的位置,那里曾经有着吴泰丰的心脏。
接着长月和扈十娘听到诡医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天空便昏暗了下来,两人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巨兽,巨兽庞大的身躯遮蔽了光线。
那只巨兽正是长月刚来这里时,从天空一掠而过的那只长着蝎尾的飞天狮子。
狮子的口中还叼着一只异兽,那异兽不知被诡医做了什么,此时除了愤怒的嘶吼,身体竟一动不能动。
长月和扈十娘看到那只异兽后,心中不由骇然。
漩涡海蛇,灵台境异兽!
诡医随手轻轻一挥,一道劲气凭空出现,那海蛇七寸处便多了一条细细的伤口,汩汩鲜血从中流出,径直落入了水缸之中,浓郁的血腥之气顿时蔓延开来。
血液很快盛满了水缸,水缸中只有吴泰丰的头骨和红颜枯骨的花朵还露在外面。
飞狮这时张嘴咬向海蛇七寸,不多时一颗湛蓝的内丹便被它剖了出来。
异兽的内丹在先天境时,随着境界不同有白、紫和金三种颜色,但到了灵台境之后,内丹高悬于灵台之上,就会渐渐被染成和它主人真气属性相对应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