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将军听到太皓的发问,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是站在第四派的。”
太皓好奇地追问:“哦?南竹将军,此话怎讲?”
南竹将军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也是我今日特意来见你的原因。太皓城主,我刚刚向你讲述了朝中的三派势力,那么,你会选择加入哪一派呢?”
太皓沉默片刻,耳边回响起皇上的那句话:“信儿年幼,还望爱卿多加照拂。”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仍然坚持我的态度。作为东方帝国的臣子,皇位由谁继承应由皇上决定。我们这些臣子过早站队并不明智,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竹将军闻言,笑容更甚:“太皓城主所言极是。我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然而,最近有些朝中官员急于拉拢我,让我感到无比烦心。今日听到太皓城主的想法,我心中的顾虑也消除了。”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此时,更深露重,寒气袭人。景烨匆匆走进,禀报道:“曘祯大人求见。”
太皓轻轻点头,吩咐道:“请曘祯大人入前厅。”
待曘祯踏入前厅,一眼便见到了南竹将军。他面露惊喜之色,笑道:“南竹将军,原来你也在此,真是有缘。”
太皓亲自为曘祯斟上一杯热茶,温和道:“曘祯大人深夜到访,必有要事,请坐。”
南竹将军端起茶盏,轻轻吹拂着水面上的茶叶,道:“今夜之景,似曾相识。没想到东南沿海抗倭的三位官员,竟能在此相聚。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曘祯含笑落座,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光芒。他轻声道:“听闻太皓城主回都城了,特来拜访。白天担心太皓城主公务繁忙,所以选在夜晚前来。”
太皓关心地问道:“曘祯大人近来可好?”
曘祯微笑回应:“一切安好,只是近来稍显忙碌。”
南竹将军调侃道:“曘祯大人如今掌管朝中的监察大权,前两年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一见到你,都如同老鼠遇见猫一般胆颤。”
曘祯谦虚地笑道:“南竹将军真是过誉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太皓感慨道:“若非曘祯大人的出手相助,我恐怕还在九土城的大牢里关着呢。所以,曘祯大人对我来说,可是恩重如山。”
曘祯摆摆手,道:“这都是皇上的旨意,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朝廷命官,哪有这样的能耐。”
南竹将军眉峰微挑,问道:“曘祯大人深夜到访太皓城主,是否也是为了皇位继承的问题而来?”
曘祯微微一笑,道:“近来朝中上下热议的话题,莫过于皇位继承。然而,此事作为臣子,我们又岂能妄加置喙?皇上的旨意,我们自当遵从。无论是哪位皇子继承皇位,我们都将全力拥护。”
太皓抚掌轻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与曘祯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无需被其他官员的拉拢所左右,坚持自己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
南竹将军眉头深锁:“只怕到时候朝中会陷入混乱,各方势力争斗不休。”
太皓轻叹一声:“南竹将军言重了。或许皇上身体康复,平稳过渡也未可知。如今朝中风云变幻,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谣言所蛊惑。”
曘祯点头赞同:“我赞同太皓城主的看法。皇上虽已一个月未能上朝,但也许哪天身体转危为安,朝中大臣的密谋也会随之消散。”
南竹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愿如此。”
曘祯继续说道:“今日我来见太皓城主,并非为了朝中之事。只是久未相见,特来叙叙旧。”
太皓微微一笑,道:“我还想着再过两日亲自去两位大人的府上拜访,今日却让你们劳烦前来,真是惭愧啊。”
他话锋一转,神情略显凝重,问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两位大人,那之前的贵妃娘娘现在情况如何?”
南竹将军与曘祯大人闻言,不禁低下头,目光闪烁,避开了太皓的视线。
太皓心中一沉,声音微颤:“贵妃娘娘……真的薨逝了?”
曘祯轻叹一声,道:“太皓城主与贵妃娘娘之间的事,在朝中曾引起不少风言风语。贵妃娘娘因此被打入冷宫,两年前因感染风寒薨逝了。”
听到这确切的答案,太皓沉默了。他心中虽有波澜,但表面上却保持平静。
接下来的对话显得有些沉重,不多时,南竹将军与曘祯便起身告辞。太皓送他们至府门,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太皓刚要踏出府门,却发现一名女子已在府外等候。她见到太皓,立刻上前施礼,声音柔和:“民女索蕊,拜见太皓城主。”
太皓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你是?”
索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民女是奉长襄公主之命来见太皓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