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麂恭敬地回应道:“小的遵命!”随后,他和其他雪莲居的店小二们一同离去。
鱼泓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宦强,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宦强,你也回去吧,记得好好疗伤。”
宦强闻言,赶忙连连叩首,决定道:“多谢鱼泓城主,小的立刻回家。”他尝试着颤巍巍地站起来,但由于身上的伤痛依旧让他难以忍受,他又跌倒了。
太皓见状,迅速走上前扶稳他:“没事,我扶你。”
宦强忍着痛楚,推辞道:“多谢太皓副将,小的可以自己走。”
太皓却坚定地说:“你还年轻,被打了三十大板,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宦强不想太麻烦太皓,急忙推辞:“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多谢太皓副将。”
但太皓依旧坚持:“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随后,太皓转头对鱼泓说:“鱼泓城主,我先送宦强回家,等回来时,阿鹿应该也被带来了。”
鱼泓本想拒绝,但见太皓如此坚持,便点了点头:“那好,太皓副将你就辛苦一趟吧。”他知道太皓这么做也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这里的百姓居住情况。
太皓轻轻地扶着宦强,两人缓缓行走在九土城繁华的大街上。街市熙熙攘攘,各色行人穿梭其中,形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当他们路过一家古老的药房时,太皓顿了顿,对宦强说道:“你且在此稍候片刻。”
片刻后,太皓从药房中走出,手中拿着一包金疮药,那是他为宦强精心挑选的疗伤良药。他将药递给宦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药对你的伤口有好处,记得按时敷用。”
宦强接过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太皓副将,您的仁慈小人真是无以为报。”
太皓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于客气:“你我是同城之民,相互扶持乃是应有之义。对了,宦强,你与养顺相熟吗?”
宦强回应道:“回太皓副将,我与养顺一直情深义重,如同亲兄弟一般。”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养顺的深深怀念和哀思。
太皓听后,不禁有些疑惑:“昨日我们已经将养顺的尸首妥善安葬,为何不见你前往拜祭呢?”
宦强解释道:“太皓副将,我原本也想去拜祭养顺兄弟的,可是牟家兄弟却下令禁止我们前往。”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你知道你们跟着牟家兄弟一直在做违法之事吗?”
宦强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说道:“太皓副将,我自然知道我们所做之事是违法的。可是因为官府从未过问,我们也渐渐觉得这些事情不再那么不可触碰了。这次要不是因为……”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不愿再提及那次事件。
太皓敏锐地察觉到宦强言语中的犹豫和掩饰,深知他内心定有难言之隐,不便明言。为了探寻真相,他决定采取迂回的策略,引导宦强逐步敞开心扉。他温和地看着宦强,语气中透露出理解和鼓励:“宦强,我知你有难处,不必过于自责。若你信任我,不妨将心中所虑告诉我,或许我能为你分担一二。”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诚恳,意在打消宦强的顾虑,让他愿意吐露心声。
宦强听后,依旧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继续前行。太皓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一同穿过九土城那错综复杂的小巷。
这些小巷宛如城市的脉络,每一砖每一瓦都充满了故事。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墙壁上,为这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他们终于抵达了宦强的家。那是一间简陋而整洁的小屋,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门前的老树见证了这里的岁月流转,也见证了宦强从小到大的成长。
当太皓随着宦强走进那间简朴的小屋时,他环顾四周,却并未见到宦强的父母。于是,他轻声问道:“你阿爷和阿娘此刻不在家中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关切和好奇。
宦强闻言,微微低头,语气中透出一丝哀伤:“太皓副将,小的自幼便无父无母,是阿翁和阿婆将小的抚养长大。可惜的是,他们在前两年相继因病离世,如今这家中,便只剩下小的一个了。”
听闻宦强的遭遇,太皓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切的同情。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生活对他如此不公,但他的眼中却依然闪烁着坚韧的光芒。可惜他却跟随了牟家兄弟,走错了路,如果多加引导,太皓相信他的未来,定将充满无限可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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