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水落在这些蛇身上的时候,就像有一层薄薄的屏障碎裂了一般,让这些蛇都很痛苦的扭曲了一下身子,方才恢复了正常。
唯独西河里路东面的南山寺内,一条小青蛇在听到天上响雷的那一刻,便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躲到了院子里的金钟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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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在金钟里,这条小青蛇并没有沾染任何的雨水。
直到天亮,这一场大雨方才停息,而这小青蛇则从金钟里钻了出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南山里。
大雨过后,整个城市仿佛都被洗刷了一番,就连柏油马路都干干净净。
附近居住的民众们惊讶的发现,原本还泛滥的蛇,在一夜之间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晚上不断传来了怪声,现在也都不曾再听到了。
说来也怪,那些因为听到怪声而住院的民众,今日一早医生进行常规检查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人都恢复了正常。
除了柱子和那两名士兵依旧需要时间恢复之外,其他人在检查了几次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异样,便纷纷出院了。
就连医生们都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他们分明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措施,这些人居然就在一夜之间回复如初了。
正准备在今日继续抓蛇的打更司队员,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又是一夜未眠过后,天刚亮,刘炳便急不可耐地赶来了工地,打算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前日又生怪事的原因,所有的工人都被安排在了就近的酒店里。
可当刘炳来到工地上之后,却发现整个工地虽然凌乱不堪,但人们口口相传工地里泛滥的蛇群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种怪异的阴冷感也消失不见,只有这满目疮痍,证明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这让刘炳感到一头雾水,他赶紧一个电话打给了施工方负责人,不久之后工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出现在了工地上。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怎么一夜之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似的。
与此同时,提刑司的大门外,林峰急匆匆地将车停下,便神色匆忙的朝着提刑司大楼内走去。
路上有很多的同事打招呼,林峰却根本无暇答应,而是径直来到了司长的办公室前敲响了门。
“进来……”
林峰推门而入,何天林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林峰之后,顿时便有些恼怒:
“你小子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就等着你汇报消息,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然而林峰在闻听此言之后,却是回头看了看门外。
他小心的将门关上,方才神秘兮兮的走到了何天林的面前:
“司长,该调查的我差不多都已经调查完了。
昨天晚上我又去了趟医院,那个工人和那两名官兵的口供我已经拿到了。
出了医院我就直接回来这里了,这事很蹊跷,我必须得当面跟您汇报。”
何天林几乎从未见到过林峰如此古怪的表情,这让他不禁也感到有些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林峰坐在了何天林的对面,尽管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但林峰依旧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很明显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其他人听到。
“司长,先前赵雪调查员汇报说,民调局的人在医院进行招魂,我去问过了,医院当时值班的人,也问过了当事人,甚至调取了当晚的监控。
民调局的人的确在那里进行了某种奇怪的仪式,据值班护士回忆,能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怪异的声音,甚至当天晚上还发生了所谓的灵异事件。
而在招魂这件事结束不久之后,原本昏迷的三个人就苏醒了。
这一点直到现在医院方面的专家们,也没有查出原因。”
何天林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
“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说,民调局的人真的在招魂,而且还成功了?”
林峰面色严峻的叹了口气:
“这个结论我自然也不敢下,但多方搜集到的线索和口供来看,民调局的那些人去医院的确做了些什么。
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些昏迷的人居然真的在这之后苏醒了?
您不觉得奇怪吗,在这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何天林半晌没有说话,他靠在椅背上思索着方才林峰所说的话。
的确这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蹊跷,可要想让何天林相信招魂这种事是真的,单靠现在林峰所说的这些,恐怕还不足以做到。
看着沉默的何天林,林峰有些欲言又止。
但毕竟林峰是何天林的合力干将,这个情绪又怎能瞒得过他?
“有话直说,连招魂的事儿都能说,还有什么事儿,至于你这么吞吐?”
林峰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随后方才严肃的抬头看向何天林继续说道:
“司长,在医院调查之余,我也前往了工地,想要尽可能的搞清楚民调局的查案方式。
但等我赶到工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没办法,我只能请求痕迹侦查组的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