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的动作也很快,直接让幼烨和幼燸带人将吴老夫人贴身侍奉的几个老媪给拿下了。
吴老夫人一夜几乎未睡,好容易睡着了,又被外头乱哄哄地喊叫声给惊醒了。她披着衣服从床上下来,孙安和卫媪扶着她走到门口,看见幼烨将刘媪等几人全数捆了起来,并且用木丸封口。
刘媪看见吴老夫人走出来,挣扎地越发厉害,嘴里也不听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想要向吴老夫人求救。
吴老夫人看着院子里自己用惯了的几个老媪全部被毫无体面地五花大绑起来,顿时怒从心头起。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样折辱她身边的人,也是在打她这个做主人的脸。
“你们在做什么?”
幼烨躬身回答道,“禀老夫人,君侯说老夫人身子迟迟不得安康,身边服侍的人不能尽心,反闲言碎语地惹动老夫人心绪不能好好养病,夫人另选了一些手脚勤快的人来服侍老夫人。”
吴老夫人直接对着幼烨破口大骂,“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动手动到正屋里来了,乔氏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不忠不孝的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高贵的出身,不过是给人当奴才使唤!”
幼烨态度不卑不亢,低身行礼道,“老夫人莫怪,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奉命?奉谁的命,难道就凭她乔氏,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出身,也敢对婆母不恭不敬?”
幼烨大声道,“老夫人恐是误会了,夫人一向谦恭宽和,断然不能对老夫人不恭敬。只是为了老夫人的身子着想,不得不除此下策。属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夫人宽宥一二,待办完了君侯交代的差事,属下自去君侯处领罚。”
说罢,幼烨对着身后的下人们肃色道,“平日里便仗着老夫人宽和,偷奸耍滑的也就罢了,如今老夫人身子不好,竟也这般不上心。君侯有令,将这些偷懒的、手脚不干净的、嘴碎的全部带下去赏鞭刑三十以儆效尤。
若还有不长眼的,想仗着往日的资历和苦劳来作威作福的,大可以来试试。”
一挥手,几个幼字辈的家将便直接将人拖出了正院。
而正院里留下的那些下人,各个吓得如鹌鹑一般,瑟缩着不敢出声。
连刘媪这样老资历的老媪都没能幸免,更何况旁人呢!
“放肆,放肆,放肆!”
吴老夫人气得嘴唇颤抖,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幼烨处理好事情后,回来跟乔玮复命,“君侯骤发雷霆之怒,正屋那些侍候多年的老人也没几个能抗住鞭刑的。”
这话的意思是,直接处置了?
乔玮也觉得有些蹊跷,“君侯一向孝顺,对待正屋的那些老媪们也多有宽和,怎的昨夜突然翻脸,早上起来依旧怒气不消?”
昨夜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孙权竟然会一反常态,对吴老夫人身边的这些老媪们毫不留情。
幼烨也十分不解,“幼煣也不肯透露半句。不过吴老夫人一直说要见君侯,但都被女公子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