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香港国际机场已经到了!请各位旅客做好下机准备!”
广播传来英语和中文播报,那些还在假寐的乘客纷纷苏醒,有的活动身子,有的开始收拾行李。
杜永孝起身,很绅士地帮江铃儿把行李架上的行李取下来。
江铃儿对他说声“谢谢”,又诧异地望向布鲁托座位:“怎么好久没看到他?”
杜永孝没说话,笑了笑,这才道:“该下机了!”
众人陆续从飞机下去。
空中小姐检查机舱内外,很快洗手间传出尖叫。
可怜的布鲁托像猪头一样顶着屎尿苏醒过来,挥舞拳头,“人呢?人在哪儿呢?该死的,我要打死他,是的,我要报仇!呜呜呜!”
可怜的家伙竟然哭了。
……
机场——
“不管怎样,谢谢你!”江铃儿和杜永孝告别,“这是一次愉快的旅游,也是一次难忘的邂逅!”
江铃儿用魅惑的大眼睛望着杜永孝说道。
“是呀,这是个很好的回忆,再见!”杜永孝准备转身离开。
江铃儿忽然道:“你相信缘分吗?”
“额?”杜永孝回头望着她。
江铃儿噗嗤一笑,“缘分告诉我,也许我们以后还会见面!”
“也许吧!”杜永孝说完,提了行李,转身离开。
江铃儿站在原地,美眸望着杜永孝背影,脸上笑意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险恶毒,“杜永孝,你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会报复你的!让你知道,什么是地狱!”
……
机场出口,热闹非凡。
亲朋好友见面欢聚一起,有些情侣甚至直接拥抱亲吻。
一些没有接到人的民众,卖力地举着纸牌,上面写着姓名,把脚尖高高踮起。
随着人潮,杜永孝走出机场。
杜永孝这次回港,没有大肆宣扬,只通知了少数几个人,前来接机的黄莺就是其中之一。
黄莺看到杜永孝从机场出来,立马高兴地扑上去。
二月份的香港,天气还有点冷。
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羊毛衫,搭配一条格外新潮牛仔裤,显得很是青春靓丽。
杜永孝见她扑到,不由自主把黄莺抱在怀里。
黄莺贴近他耳朵,“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还有其他人!”杜永孝把黄莺从怀里推开,看到小丫头眼睛已经湿润,杜永孝就刮她小鼻子一下,“这么大还哭鼻子?”
“人家忍不住嘛!”黄莺也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太那个啥,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眼睛。
杜永孝把行李交给她,顺便摘下腕表,把时间调整好。
这时,江铃儿也从机场出来,距离老远和他打招呼。
杜永孝朝江铃儿挥挥手,算作回应。
黄莺立马吃醋道:“那个女人是谁?”
“飞机上认识的。”
“才认识,那么熟?”
“是啊,也许是我魅力太大,长得帅,又这么绅士。”杜永孝开玩笑,把腕表重新戴好。
黄莺望着江铃儿背影,“那女的长得跟狐狸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杜永孝接过大件行李,把小行李让黄莺拿着,“车呢?”
“在外面。”黄莺说,“阿贤在外面等着。”
阿贤就是“庄定贤”,也是杜永孝身边“五虎将”之一,与大头文,斗鸡强,龅牙驹,以及任达容齐名,在杜永孝离开香港去英国的时候,职位是新界探长。
……
今天香港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庄定贤穿着灰色风衣,正斜靠在宾利车头抽烟。
周围是揽客的出租车,还有迎接亲朋的私家车。
宾利车高端大气,在一众私家车中很显眼,再加上庄定贤气质不俗,更引得女孩侧目。
庄定贤夹着香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却依旧化解不了心中那股郁闷。
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可是现在却被现实打击得有些意志消沉。
一切都要从杜永孝离开香港说起,那时候他被调去新界做了华探长,可以说年轻有为,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新界稳扎稳打,很快做出一番成就,等杜永孝回来,就可以继续扎职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