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正是南宫家的长公子,南宫轩。
赵让和南宫轩有过一面之缘,算不得有什么交情。
唐纵最烦自己做事时被旁人指手画脚。
当即头都不回,一枚蛇形毒镖已从腋下飞出,直刺南宫轩面门。
南宫轩脚步不停,手中长剑脱鞘而出。
“叮”!
毒镖的中央正好撞在剑锋上,改变了轨迹,直挺挺的向上飞去,死死的定在了房梁上。
唐纵耳朵微动,便知此次出手无功。
能接住他这一镖的人已然不多,更不用说还是在全然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这样的人值得他转过身来仔细看看。
“南宫轩?”
相比于其他唐家弟子,唐纵基本在外游历闯荡,对江湖中的掌故知道甚多,当然也清楚南宫家的地位以及南宫轩的身份。
“唐纵兄还记得在下,真是荣幸的很!”
两年前的一个春天,唐纵如孤狼般在江湖上游荡,寻找着对手。
那日的阳光格外明媚,唐纵早就听说过南宫轩的名声,知道他是南宫家的长公子,武功高强,剑法独步武林。但他并没有将南宫轩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暗器和毒药面前,再高强的武功也只是徒劳。
南宫轩如约而至,唐纵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不喜欢南宫轩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更不喜欢他那种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眼神。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动手。
唐纵身形如鬼魅般在山坡上穿梭,手中的暗器如同暴雨般向南宫轩倾泻而去。
一道剑光却突然从天而降,直刺他的头顶。
唐纵大惊失色,身形急速闪避。
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剑,但衣襟处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力道和角度都拿捏的结尾精准。
刚好划破了他的衣服,却一点都没有伤到皮肉。
如今再次面对南宫轩,唐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忌惮南宫轩的实力和智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知道此刻自己不能退缩。
否则的话,他的面子就丢光了!
唐纵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南宫轩,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唐纵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然而南宫轩却轻轻一笑说道:
“唐纵兄何必如此动怒?你若是真的想要那‘碧水寒’不妨与我打个赌如何?”
唐纵一愣没想到南宫轩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吃亏,于是问道:
“你想赌什么?”
南宫轩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从容与智慧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们就赌,谁能得到赵兄相赠那枚象征着迎春夜宴出席资格的玉佩。”
唐纵眉头一皱,他看向赵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狠厉。
赵让却是面色平静,他淡淡地说道:
“我的玉佩,并非赌注。”
南宫轩闻言轻笑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道:
“赵兄误会了,这玉佩并非赌注,而是彩头。若唐纵兄能赢得这场赌局,那‘碧水寒’我自会替他取来。但若是我侥幸赢了,那唐纵兄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甘,他并不知道南宫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他已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如何证明你能取得那‘碧水寒’?”
南宫轩微微一笑,他并未直接回答唐纵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了唐云。
“唐云兄,不知你可否卖我南宫家一个面子,将这‘碧水寒’暂存于我处?待赌局结束后,我再将其归还于你。”
唐云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南宫轩,又看了一眼赵让,心中权衡着利弊。
南宫家势力庞大,与唐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南宫轩更是南宫家的长公子,地位尊贵无比。
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会给唐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若是将‘碧水寒’交出,他又如何向赵让交代?
毕竟这宝物是他用来向赵让示好的。
唐云心中犹豫不决,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看了一眼赵让,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赵让此刻也是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赌局。
他虽然不知道南宫轩的具体目的,但也能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着某种深意。
想到自己身上的玉佩以及唐家的态度,赵让心中有了决断。
他看向唐云,淡淡地说道:
“唐兄的好意我心领了。‘碧水寒’虽然珍贵无比,但对我来说却并非必需品。既然南宫公子有意以此为彩头进行赌局,那便请唐兄将其交予他吧。”
唐云闻言一愣,没想到赵让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
在心中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那只装有‘碧水寒’的木盒,递给了南宫轩。
南宫轩接过木盒,对唐云和赵让各施一礼表示感谢。
然后他转身看向唐纵说道:
“唐纵兄,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赌局了。”
唐纵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他狠狠地瞪了南宫轩一眼说道:
“既然是以我为主,那自然由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