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汪三太爷没有再动手。
赵让觉得不是他不想,而是汪晓山后一句话提到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
如果他再打下去三巴掌,谁知道他是在教训义子,还是在驳斥义子对教主的忠心?
不过赵让从这话中也知道了想要他名的人是教主,改变主意请他吃饭的人,也是教主。
想到终于能见到这位神秘的教主,赵让顿时觉得这宴席不但一定要去,而且去的很值得!
“不过做东的人虽然是教主,但发请帖的人可不是他老人家本人。”
汪三太爷在汪晓山说完后,接着补充道。
“是红绛?”
汪三太爷笑着点头,丝毫不意外赵让能猜对。
破败神教中人,赵让总共就见过一位,那就是红绛。
她自称是神教护法,连弓子这样的大宗师都为其效命,又身为女子,该当是在神教中充当大管家的角色。
“红绛真是个周到的人。”
赵让说着,把请柬合起,贴身揣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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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元明空并没能如愿回到青衫客中,照看自己的妹妹。
半路上,他就被一伙人拦下,告诉他元可欣和西门大壮已经都去了黑街,海迪耶也在那里。他们正是海迪耶派来接应元明空的。
元明空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尤其是这些人决口不提赵让,更让他起疑。
要知道他和赵让是一同从青衫客里出来的,去往海迪耶说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那名异人的地方——西北市集。大风
就在元明空犹豫之际,这一伙人立即前后散开,将他牢牢的包在中央,大有一副不管你信不信,都得跟我们走的架势。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元明空只好就范,跟着他们往黑街走去。
今天王城的街市上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几乎所有的人流,都从他们对面而来。整个单夜国的王城中,似是只有他们几人在往黑街的方向走去。
围在元明空身边的几人,脸色平常。元明空知道自己定然是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抓住有限的时间和机会,仔细观察,兴许还能看出些端倪。
距离黑街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街上彻底没了人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军士。
这些军士各个身披玄铁重甲,全都是用单夜国出产的军马,从大威那些走私商手里换来的。以西域的开采与冶炼水平,连寻常的铸铁都极为稀缺,更不要说这种硬度极高,韧性极好的玄铁了。
除此之外,这些军士每人还配有长枪一把,短刀两把。牛筋弓弩背负在身后,马鞍旁的箭筒里,带着三棱箭头的箭矢塞得满满当当。
弩箭的箭矢和弓箭相比,少了尾羽。但也因为如此,弩箭箭矢的箭杆制作工艺要求更高。据元明空所知,西域诸国目前都没有能力大量生产这种弩箭的箭矢。
重甲军士胯下的战马,毛色油亮,四蹄踏雪,后腿侧面都打着落日马场的烙印,却是骑着它的人还要威风!
这样精良的军队,当然不是普通的军队,而是只听令于单夜国国主的王宫禁卫。
元明空和赵让一起听过海迪耶和阿奇滋讲述二十年前的往事,对于谁派来的这只军队,自是心知肚明。
那位国师。
或者说是教主大人,终于还是动手了。
眼下黑街被围的水泄不通,怕是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里面人的境况可想而知……阿奇滋身为黑街之主,想必也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黑街中所有的铺面档口全都关了门。
元明空抬头一看,看到黑街中最标志性的互相呼应的窗户,全都被蒙上了黑色的幔帐。
幔帐垂下来,在风中不断的鼓胀又瘪下去,似是一位正风烛残年的老人,正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用来呼吸,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再多活一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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