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和贵又不吭声了。
刘邑的额头顿时挤出一个井字。
他深吸几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不要骂娘。
然后强咧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狰狞笑容,看着吴和贵道:“吴宗师,请问您要拜访的那个人是谁呢?”
“好问题!我来石市要拜访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夏武术界前段时间才新晋升的史上最年轻宗师!我刚回国不久,路过你们北河省就听说了这事儿,所以赶紧来拜会一下。”
吴和贵说着。
刘邑眉头微微皱起。
前段时间新晋升的史上最年轻宗师?
而且还是住在石市?
他刘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纵使他打从回到石市后就一直在闭关,为了达到心无旁骛的心境,所以一直没看过手机,上过网,不与外界联系。若不是吴老狗这狗东西自己找上门,哐哐敲门的话,他绝对不会外出。
但再不济,自己的消息也不至于这么闭塞吧。
石市有这号人物吗?
“奇怪。”
刘邑心里犯着嘀咕:“老.吴宗师,不知道您说的那位史上最年轻的宗师,是何人啊?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听到刘邑这次没有直呼自己为老吴。
吴和贵得意的哼哼了两声,摆足前辈作态:“那是你孤陋寡闻,现在在北河省武术圈里混的,谁不知道这号人物?老刘啊老刘,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你都隐退颓废这么多年了,早就跟不上当今的时代,但没事,你跟不上我能跟得上就行,念在咱俩以前的交情,这次我就带你去见见世面,让你看看古往今来最年轻的宗师是啥样,到时候你可谨言慎行,别在那位宗师的面前丢面子,当显眼包嗷,不然下回就不带你了。”
“你别看我现在是宗师了,但是潜力和人家差得远呢,我带你去你可得表现好。”
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给刘邑说着注意事项。
吴和贵现在感觉巨爽!
没有什么能够比指着落寞天骄的鼻子,对他指指点点能让人感觉能开心的了!
尤其是这个天骄在以前,还是自己的老对头!
吴和贵开心的很。
但刘邑此刻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子,却憋屈的要死!
这个老逼登!
不就是先他一步突破了宗师,你瞅你这嘚瑟的样子!
也就是照顾到两者之间差距悬殊,并且场合不对了。
不然他高低得给你两个**斗,让你清醒清醒!
“妈的,你等着,等我过段时间也突破成宗师的,到时候老子不在你这个完蛋玩意面前狠狠装一把,我特么都不带姓刘的!”
看着吴老狗,刘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定要将今天吃的憋百倍奉还!
不过在此之前,该隐忍的,还是得隐忍!
实力不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怪,就只能够他荒废的时间太长了!
以至于将他的天赋都给荒废完了!
结完账,跟随着吴和贵离开饭店。
刘邑坐上了老吴的车,跟着老吴前去看那个住在石市,史上最年轻的宗师了。
也就在他们来的路上。
高木区富强村,丰收路466号。
张北行的家门前。
第三次站在这个紧闭的大门前。
张北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自己当前的心情。
不容易,无奈,高兴?
或许都有吧。
连着回了三次家,三次都被拒之门外。
人大禹当年治水的时候也没有这待遇啊!
而且人家那还是路过,但不进去的。
他这是想进去都特么进去不了的。
“算算时间,从他们给我发消息到现在,应该也已经上公交了吧。”
“应该还得再等个半拉小时,刷会儿抖音吧!”
默默计算着时间,发现也等不了多久,张北行干脆坐在门口,点上烟,捧着手机刷了起来。
虽然他和林丝绮产生了关系。
但看这群女菩萨跳舞,依旧是张北行每天最大的消遣。
看着她们随着背景音乐的节奏扭腰提跨晃胳膊。
张北行感觉自己的情操又上升了一个度。
于是毫不犹豫的双击两下屏幕,然后继续向下滑。
就在他捧着手机,看的不亦乐乎时。
“你好,这位小友,请问这里是张北行,张前辈的家吗?”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打断了张北行手头的动作。
听到他的询问。
张北行顺势看去。
就见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很是威严,气质不凡的男子此刻正拎着一个台子站在他的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张北行顺势往男子的身后看去,就发现在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不少跟他穿着差不多,气质同样不凡,拎着东西的人。
只不过这并不是现在的重点。
现在的重点是
“峰华兄?”
张北行打眼一瞧,从那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眯了眯眼睛,轻声咦道。
听到他这话。
那原本站在人群中跟其他人攀谈着什么的陈峰华愣了愣。
感觉这个称呼和音色都有些耳熟,扭头看来。
便与那坐在地上,同样扭头看来的张北行对上了眼。
确认过眼神,是认识的人!
“张兄?”
陈风华发出一声欣喜的惊呼,也顾不上跟身边的人攀谈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道:“张兄,一个月不见,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我打眼一看都没有认出来。”
“峰华兄你也是,你穿上衣服.呸,不是,你这换了一身中山装后,好家伙,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啊,我还寻思着高木区的区长来了呢,都不敢认!”
见到陈峰华走来,张北行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跟陈峰华握了握手。
陈峰华哈哈一笑:“张兄这话说得,哪儿有那么夸张啊,倒是你,不在家里,怎么在门口坐着呢,跟家里人闹别扭了?”
“嗐,我倒是想闹别扭,但问题就在于,打从我放了暑假后,我家里面就没人了,我爸妈他们都去三亚参加亲戚的婚礼了,今儿才刚下高铁,还没回来呢!”张北行说着。
陈峰华砸吧一下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寻思着你这段时间怎么全国各地跑呢,一会儿在燕京,一会儿在夷陵,诶呀,早知道是这事,你跟我说一声啊,说一声我直接派司机把你接我陈家去了,这段时间在外面遭不少罪吧!”
张北行挠挠头:“这不是当时没想着麻烦你们,至于遭罪,也还好吧,我这段时间在外面的收获也挺不小的!”
陈峰华顿时一拍手:“张兄,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哥儿俩之间哪有麻不麻烦这么一说啊,这不都是应该的嘛,下回可不许这样了,有事了直接给哥打电话,哥难道还能嫌弃你不成?”
“而且你来了,我家里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是有所不知,自从你们放假后啊,不光我爹就天天念叨你,就连柔柔也经常犯嘀咕,嘟囔着你什么时候来陈家玩呢,结果你却,唉,老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满脸遗憾的说着。
也几乎就是在陈峰华这番话说出来的瞬间。
陈家庄园,陈柔柔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