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事,我肯定放心。”谭震道,“否则我下面也不缺人,为什么要专程把陈部长叫来?”陈虹道:“谢了。谭书记,要是没其他什么吩咐,我这就办事去了?”
谭震却仍旧端着酒杯道:“陈部长,也不急于一时。今天难得我们在这会所聚一聚,不妨就好好喝几杯,晚上就不要回去了。”
陈虹朝谭震看了一眼,自然明白谭震在暗示什么。谭震对陈虹的身子一直保持着强烈的兴趣,可是陈虹事实上对谭震的身体有些恶心,一具五十多岁的肉身,要不是位居高位,陈虹会跟他去斡旋?陈虹一笑道:“我知道,谭书记是在开玩笑。这段时间,对谭书记可是至关重要啊,我们之间,谁都不可以被人拿到把柄,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啊!这个会所虽然私密,可谁又能确保绝对可靠?谭书记,我的意思,还是要保持克制,要是最近谭书记能更上一层楼,那什么都好说了!”
说着,陈虹就站起身,熟稔地扭动着腰肢,向着包厢门口走去。谭震只好垂涎地看着,却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谭震知道,陈虹的那句“要是最近谭书记能更上一层楼,那什么都好说了”,确实是至理名言。谭震瞧着陈虹消失在门口,心道,当我担任更高领导的日子,我要你陈虹跪在地上舔!
这天,翁本初已经回到了华京萧家。他和祭官姚文昌是分头行动,翁本初负责华京之外族人的情况,祭官姚文昌负责华京之内的族人。两人碰头,在萧家大院后门外一个胡同的小馆子里,两人小酌一杯,两个小盅子碰到一起,一口下去,两人最终都发出了“咝拉”的声音。喝高度,喝的也就是第一口的爽利、刺激。基本上,也就是在这第一口,酒的优劣已经辨别出来了。
然而,今天的小酌,翁本初和姚文昌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萧家族内发生的‘五爪鼎’震鸣之事。姚文昌放下酒杯,夹起一筷子小菜,塞入嘴里嚼了几下吞入肚子内:“翁管,你在外面,就没有收获?”翁本初摇头:“本来,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萧荣荣的儿子萧峥,可结果一圈下来,并不是。”姚文昌也摇头道:“我也是将华京所有萧家成员都排了一遍,今年,这个时候,还真就没有任何一个少奶奶或者小少奶奶怀孕。我甚至还排了少爷或者小少爷隐藏的情人们,也都没有这个情况。”
翁本初用惊异的神情瞧着姚文昌:“姚祭官,你这个功课做得比我深啊。”姚文昌却郑重地道:“既然做了,就不能放过一个啊!”翁本初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是。可我现在有一个怀疑,那就是‘五爪鼎’会不会不灵了?现在这个世道,‘五爪鼎’这样的古器还能发挥正常作用吗?”
姚文昌道:“别人可以不信,我们可不能不信!毕竟这是萧家祖上传下来的,以往也多次应验。很多事情,会发生,不在于事实上它是否发生了,而在于你相不相信它会发生啊!”这话,玄之又玄,但翁本初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会儿,他又想起了萧峥。会不会有什么情况,是他遗漏了,或者没有掌握的?
肖静宇回到了凤凰酒店,在李海燕的陪同下去吃了自助餐。肖静宇的孕反明显,吃是真的吃不下,但是李海燕却一直叮嘱她多吃点,她实在勉为其难地又吃了点。
晚饭之后,李海燕建议陪同肖静宇在凤凰酒店的园林之间散了一会步,然后才回到了房间。
刚刚推开房间的门,只见一个白色信封颇为显眼的躺在脚下地板上。李海燕还差点一脚踩上,她忙避开了,疑惑地道:“竟然还有一封信!”肖静宇也觉得奇怪:“给我的?”
李海燕蹲下身捡拾起来,一看,上面是打印的“市.委副书记肖静宇亲启”字样,李海燕道:“是的,肖书记,是给你的。我帮你拆开?”
这种封面都是打印的信件,明显不会是私人信件。一般都是李海燕先处理,肖静宇也就不予阻止,唯一的疑问是:“为什么会发到我的房间里来?”李海燕也是带着同样的疑问,用剪刀将信封裁开,然后先审阅了下,随即神色便有些沉重了:“肖书记,这是一封举报信。写信的人,应该不想让别人阻止送到你的手里,因而塞入了你房间的门底下,你一回来肯定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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