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把鼻子里的血管再加固一番,扭扭捏捏。
前头这张背,她是趴还是不趴,抱还是不抱。
肩头很宽,并不过分宽。后腰很细,并不夸张细。衣料很薄,很贴身,所以肉眼看得出来的完美。
左右手互掐虎口,扈轻一狠,怀里都抱过了,趴个背她怎么了?!
果断抱上去,在人家肩上找了个脑袋靠着舒服的地方,闭眼,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抱的是腰,夺命小弯刀。
功德:我不是葱花。
扈轻:“只要好吃,我都行。”
宿善将弓拿过来,同样握弓拉弦,弓身微动,啪,弦断了。
扈轻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梦里美得她看不清内容,只记得她和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花树绿荫道下,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投在路面上闪烁跳跃,她的一颗心像春天即将绽放的花骨朵,鼓鼓胀胀又甜甜蜜蜜,怎么也舍不得醒过来,以至于她其实醒过来也舍不得睁开眼睛,久久回味。
绢布恨不得跳起来抽她一巴掌,功德啊,那可是功德啊!烈日灼炎你都舍不得给,这男的对你笑笑你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扈轻:“撒点儿功德好看还提鲜。”
宿善说:“我们吸收不了别人的功德的。”
宿善眼睛闪啊闪:“我也喜欢。你喜欢吃蛟肉还是鸾肉,我也养了很多吃草的吃肉的,你尽管挑。”
宿善:“都可以。”
啊,这可怎么接,你可是真正的龙呀。
扈轻:“那、那我煮个汤,你喜欢人参汤吗?”
扈轻:“没事没事,添点味儿捞出来就是。”
这男的,太青涩了吧——绢布不无挑剔的想。
宿善通过她的气息知晓她已经醒了,只是他莫名的不想唤她,跟自己解释:她太累了,多休息才好,就这样趴着就好,正好他给她挡风。
扈轻:“那你喜欢汤里撒点儿功德吗?”
扈轻睡得很沉,听不到他的心声,但绢布听到了。
绢布简直没眼看。
宿善已经想到地点,往下一低,立即带着扈轻飞了下去,长长的龙尾划开厚厚的云海,形成一条笔直的线。
扈轻望着那长长的线,想,这可比飞机酷多了。
宿善:“你——饿了吧?要不,我们先下去吃点儿东西?”
她闭着眼都能感受到这张“被”的起伏和弧度,哪里紧哪里陷,还有一股很淡的独特气息往她鼻子里钻。她的老心脏咚咚咚咚咚咚咚——睡着了。
“这是哪儿呀?”她张望着,好像是在云海里。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新奇到他不敢探究。
但显然,要是他敢此时出声破坏气氛,扈轻真能把他撕了。
感受到她松弛的趴在背上,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宿善在前头睁了睁眼徐徐吐出一口气,心脏才敢咚咚咚,两只耳朵一下红透。
她枕的是背,勾魂美人被。
扈轻想也没想:“好哇。”
果然强大的人看这个世界啥啥都好呢。
一个装不醒,一个装不知。
太疲惫了,在罡风地陷的时候人绷到极致,突然获救遇故人,又经历脸红心跳,这会儿一放松,心脏再咚咚咚也敌不过神经的疲倦,嗅着满满的安全感扈轻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