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下意识的往后退,“王爷不是已经相信我了吗?这是、这是作、作甚?”
“你猜,这是什么药?”薄言归横了一眼桌案上的药包。
燕绾:“……”
“我猜,不是毒药。”薄言归道。
燕绾瞥了一眼,“那……会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条胳膊,抵在了自己的面颊侧边。
燕绾甫一抬头,正好迎上薄言归阴鸷的双眸,他单手抵在墙上,将她困在墙角,仿佛是要秋后算账?
“想给我下药?”薄言归低呵。
燕绾忙举手发誓,“绝对没有,我对王爷敬佩至极,恨不能把您供起来,怎么敢对您下药?王爷,这纯粹是诬陷!您若是不信,只管去查,我燕绾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在食物上动手脚。”
见着她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薄言归眸色微黯了一下,冷不丁钳住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燕绾眸色坚定,薄言归神色复杂。
“早就发现了?”薄言归问。
燕绾抿了一下唇,目光闪烁。
“回答!”他音色陡沉。
燕绾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不说?”薄言归的面上,已然乌云密布,“是想顺水推舟,半推半就?还是为了等罪魁祸首现身?”
燕绾保证,“绝对不是第一种。”
那就是第二种。
言外之意,她对他没有任何的企图。
“除了那张卖身契,你对府中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薄言归勾唇冷笑。
燕绾觉得,此时此刻的薄言归,凶狠得要杀人。
若自己要是敢点头,他就敢当场把她脑袋拧下来。
脖子上凉飕飕的,燕绾赶紧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伺候王爷怎么能不尽心?只是我这初来乍到,身份卑微,要是闹了误会,岂非罪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薄真冲了进来!
这送上门的怨种,可不能算她头上!
“你觉得本王会偏私?”薄言归尾音拖长,“嗯?”
燕绾忙赔笑,“哪儿能!王爷公正秉直,怎么可能偏私,燕绾绝对信得过王爷的为人!”
王八,可是凉血动物呢!
“呵!”薄言归别开头,“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燕绾:“??”
明明是他的儿子犯错,怎么她还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王爷,小公子是您儿……嗤……”燕绾瞬时身形紧绷。
薄王八咬人!
我去你大爷……
“主上!”景山进门。
骤见二人黏腻在一处,景山旋即转身,二话不说就退出了房外。
燕绾趁机推开薄言归,吃痛的捂着伤处,这厮好死不死的,刚好咬在锁骨位置,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喊出声来,要不然外头的人还以为她行刺薄王八呢!
“你属狗的?”燕绾红着眼。
疼是真的疼,生气也是真的生气,但……又能如何?
谁让他是摄政王!
“做个记号。”薄言归一本正经的大言不惭,“免得某些人自作聪明,总想着逃之夭夭。”
燕绾不觉得自己能逃之夭夭,毕竟卖身契还没拿回来,她能往哪儿跑?
可见,薄王八不止脾气怪异,连说话都颠三倒四!
“景山!”薄言归拂袖转身。
景山这才敢推门进来,赶紧行了礼,权当方才什么都没看到,“启禀主上,小厨房已经派人看守,厨子厨娘一个都跑不了。”
“查!”薄言归冷然。
景山行礼,“是!”
走的时候,景山将桌案上的药包也带了出去,要查自然是要从这药和小厨房开始。
行刺摄政王,罪不容赦。
虽然燕绾不可能做这事,但这事的确发生了,总要有个真相……
小厨房内的面粉内被人搀了药,所以燕绾没敢用,只能挑了藕粉和小米,避开了这些腌臜东西,免得惹祸上身。
摄政王府,有侍卫调动。
薄真坐在栏杆处,瞧着侍卫从跟前跑过去,一颗心七上八下,旋即抓紧了秋纪的手,“他们会不会查出来?”
“小公子,您不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吗?虽然这事落不到她头上,但也落不到您的头上,不是吗?”秋纪毕恭毕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