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香被点燃。
烟雾缭绕间，至高神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略带几分高高在上的声音。
“何人通天问道？”
就如同学院会提前筛选自己看重的好苗子一样。
这些宗门自然都有自己各自的手段招揽一些新鲜血液。
这青香就是九尾宗用来招揽他们看中的人的。
不过呢，这九尾宗清高的很，不想像学院那样弄那么大的成本去教那些‘废物们’。
在他们看来，小世界就没几个出彩的人，自然不用太耗费力气，随便撒点雨露下去，下面那些‘乡巴佬’就该感恩戴德了。
而九尾宗弄出来的青香就是这样的存在。
点燃可以和那边的人对话。
当然，仅限于口头上给你答疑解惑，修炼的时候有什么困难或者是瓶颈，他们就会纡尊降贵的来帮你指点一下。
这青香并不是至高神的，当年被九尾宗招揽的其实是殷念那杂种的父亲苏降。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香是他耍了手段之后，得到的。
烟雾中凝出了一个人形。
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至高神。
至高神却不敢有半点不满，他一撩衣袍，朝着这身影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脑袋砰砰的磕在地上。
“见过仙人！”
“问仙人安。”
他将自己的脑袋磕的砰砰作响。
不巧，这次负责给底下这些‘乡巴佬’答疑解惑的正是之前去第一学院耍威风的毛毓长老。
她看见了这个恨不得跪着给自己舔鞋子的人。
心中更觉得鄙夷腻味，却又见怪不怪。
这些废物，得见她们这些‘仙人之姿’自然是激动无比的。
“起来吧，你可遇到了什么问题？”毛毓盘腿悬浮在空中，正眼都没给他一个。
至高神面对九尾宗的人，全无平常的霸气和不可一世。
他脸上因为讨好，浮现出了一条条可笑的褶子。
“不不不，仙人，我并不是因为修炼碰到了问题。”
至高神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是我们五洲竟然出现了一个九尾宗的孩子，您，您知道这件事情吗？”
毛毓朝天看的那双眼睛骤然一沉。
声音冷厉呵斥：“放肆！我九尾宗的血脉怎么可能流落在那些荒凉的小世界！”
“是真的！”
至高神急忙说：“当年，当年贵宗的大小姐在一个叫做五洲的小世界，被一个叫做苏降的男人欺骗，生下的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话一出。
毛毓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犹如被棒子狠狠的敲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就是五洲的人！”至高神生怕毛毓不听他的离开，“不信，你们派几个人来五洲看看便知道，那人叫做殷念，她身上还有大小姐留下的一尾护体！”
毛毓的身影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他知道。
这是被他说动了。
“好，好，那贱种若是真的活着……”
“一个混合了下等人族的贱种……”
毛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毒，随着青烟的散去而彻底消失。
只剩下刻骨的厌恶和恨意残留在空气中。
至高神额上滴落下一滴汗。
还好。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