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这一役之后,他们黑夜城也几乎到了有史以来最虚弱的时期。
一个夜医元勋抬头,皱眉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把主母带走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主母陛下的诅咒代表着死缚,自从我们黑夜城成立以来,主母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那个封印祂的地方……”
而这也是最匪夷所思的地方。
那些疫医就算再算计,他们又怎么可能突破根源级的诅咒,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他们的主母掳掠走。
林恩倚靠在墙边,他的目光注视着会议的众人,没有说话。
其实以他现在在黑夜城的威望。
在主母和艾雯爵士相继出事之后,他也有资格以黑夜城第三把手的名义,坐在那个位置。
但他没有。
……
一首等到会议散场。
空旷的会议室内最后只剩下了沉默地坐在那里的白夜,而在最先提出这个议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发言。
而林恩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
仿佛欲言又止。
但是最后却依然是保持了沉默。
林恩扶了扶单片眼镜,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注视着他的脸颊,道:
“白夜大叔,你知道些什么是吗?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和我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白夜抬头,那双眼睛当中布满了血丝和疲惫。
他的手紧握了一下。
甚至林恩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干涸的嘴唇。
林恩注视着他,道:“我知道在主母出事的时候,大叔你就在那里,您守到了最后一刻。”
白夜沉默着。
但依然就像是死守着什么,一言不发。
林恩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他非常了解他白夜大叔的性格,因为不管是在蓝星的过往,还是现在,他一首都是一个可以用生命来捍卫自己所坚守的那些东西的人,他对主母的信仰和忠诚,让他几乎成了这黑夜城最执着的卫道者。
终于。
林恩伸出了手。
而也就是在那一刻,当白夜看到他注视着他推到他面前的那个事物时,他的瞳孔猛地颤动了一下,甚至脸色都在那一瞬间苍白。
因为那是一根漆黑的翎羽。
林恩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摁着那根黑羽,道:
“大叔,我都知道的,我也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无论怎么样,在您的心里,主母依然是我们心里的那位主母,他是黑夜城的神,也是所有的夜医心里的神,不是吗……”
白夜的脸色苍白,他望着那枚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翎羽,气息都变得紊乱异常。
林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那窗外的黑雾。
终于。
他还是将主母的真相告诉了他。
从上一次从诅咒之城归来而发生在主母身上的动乱开始,到疫医的产生,以及那一首以来都困扰着所有人的那个难解的疑问,为什么那些疫医就像是根除不尽的野草,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从他们的黑夜城中杀灭。
他们一批一批地诞生,甚至就连那些曾经最忠诚的夜医,都免不了成那些疫医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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