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意惊讶地喊道:“当真?”
严桑桑看了看石雕,虽然还没有完工,但已初显大鹏鸟的气势,重重点头:“当真。”
林诚意看向林琢,笑靥如花。
夜深。
严桑桑看着坐在庭院里,仰头看着夜空的林诚意,轻声问:“怎么,在想人?”
林诚意微微笑了笑,没有否认,而是捏着一块石头说:“严姐姐来自金陵吗?我想去那里。”
严桑桑叹了口气:“金陵很吵,没有这里安静。”
林诚意看着星空:“我要去金陵开石雕铺子,将惠安石雕卖到大户手中去。张三说过,只有大户才愿意出大价钱买石雕。如果可行,说不得我能让双溪口的乡邻吃饱饭。”
“张三?”
严桑桑含笑问:“这么说,张三也是来自金陵,你是因为他才想去金陵的?”
林诚意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也不确定他来自哪里,听爷爷说,他好像是金陵的官员。严姐姐不知道,以前县衙总是欺负双溪口的村民,前段时日,张三来到这里,也住在我家,说着和姐姐差不多的官话……”
严桑桑一边听,一边疑惑。
张三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让惠安县衙都不敢吭声,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何泉州府没人提起过?
“嘘!”
严桑桑打断了林诚意,目光盯着篱笆院外。
林诚意不明所以,顺着严桑桑的目光看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蒙面人,左右手中都握着火把,看到严桑桑、林诚意并没半点惧怕,只是随手将一个火把丢到了对面的房屋屋顶之上。
这个季节泉州府干燥少雨,茅草屋更是怕火。
林诚意刚想惊呼,转头便看到了夜空开始变得亮起来,其他户人家的屋顶已是燃烧了起来,随之传来的是叫喊声,哭喊声。
“去死吧!”
黑衣人抬起手便想要将剩下的火把丢过来。
严桑桑凝眸,抓起一块石头便丢了出去,正中那人眉心。
黑衣人感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火把落在一旁燃烧着。
“喊你爷爷一起去救人。”
严桑桑吩咐林诚意,然后从腰后取出短剑,走出门外,拉下黑衣人遮脸的布,试探了下其鼻息,发现还活着,刚想弄醒,便听到脚步声,旋即是破风声。
叮!
严桑桑抬起短剑格挡,一点火星迸射出来。
噗!
严桑桑感觉浑身气血骤然翻涌,整个人接连翻滚几次,摔落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沉的刀!
严桑桑感觉手中空了,侧头看过去,短剑落在了不远处。
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将短剑踢到一旁,手中提着厚重的大刀,阴冷地说:“你看到了他的面目,所以,不能活!”
严桑桑抬手捂了捂胸口,被萧成打成的内伤还没康复,强行压了下去,这又被人打了出来。
“死!”
刀猛地落下!
严桑桑翻身避开,灵敏地起身,猛地近身,一双秀手化作掌拍向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有还手之力,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蹬蹬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又猛地上前一步,一脸凝重。
严桑桑嘴角沁出血迹,强行动手,代价可不小。
“不成想这不起眼的小村落,竟还有你这等人,不过,该死,依旧要死!”
黑衣人抬起刀,身旁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各自持刀。
严桑桑见到这一幕,满是苦涩:“也就是没了武器,否则死的是谁还不一定。”
“杀!”
黑衣人没有废话,直接动手。
严桑桑想要逃走,可脚下虚浮,对方追得速度又快,刚走了没几步,便感觉到身后锋芒已至,连忙侧身躲避,刀锋擦过衣襟,划出一道口子。
锋芒再来,严桑桑堪堪躲过,却挨了一脚,整个人撞翻篱笆落入院子。
“严姐姐!”
林诚意喊道。
严桑桑看向林诚意,翻身而起,抬手接过丢过来的短剑,手腕微微一动,斜指地面,清冷地说:“多谢。”
“杀了她!”
黑衣人见村民已彻底被惊动,知道再不走便来不及了,顾不上其他,三人长刀挥舞,直取严桑桑。
严桑桑剧烈喘息着,眼见三人合击而来,猛地吸了一口气,凝眸盯着斩下的长刀,骤然侧身,短剑横切而去!
黑衣人震惊不已,连忙后退。
严桑桑并不追赶,而是侧击一旁的黑衣人,短剑点在刀背之上,竟将刀点离,旋即剑锋刺入黑衣人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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