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于成顺腹部有一道细小的伤疤,那伤疤,便如这铜钱孔,当时知县认为是落石划伤,并没深究。现在看来,若是用你手中的柳叶剑,兴许可以点上一道伤疤,毁了人的气门。”
佛母手微微一颤,低头看向手中的剑。
持柳、于凤盯着佛母。
于凤知道自己母亲的死与她有关,但不知道父亲的死也是她下的手!
持柳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脚步不稳,声音低沉:“佛母,是这样吗?
佛母没有理睬持柳,而是对顾正臣道:“用这种剑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你凭什么说是我?”
顾正臣翻动着铜钱,肃然道:“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为自己辩解、开脱。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是你动手杀了于成顺,除非有人能证明你曾在那时人在登州府。”
持柳心头一颤,恶狠狠地看向佛母:“是你,是你!”
佛母苦涩地摇了摇头:“只凭着一把剑,一道伤,一个死状,你便将猜测按在我身上。顾正臣,你又何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已经被你的人包围了,用不着分化瓦解这一套了吧?”
顾正臣看了看并不慌乱的佛母,还有沉稳的陈戈、花美堂等人,说道:“事已至此,你们还要反抗吗?”
佛母侧身,看向前后门,对顾正臣言道:“定远侯,你就一定有把握抓住我们所有人吗?这里是乐安,不是文登。你知不知道,我经营乐安多少年了,这里又有多少白莲教众?”
顾正臣收起铜钱,拍了拍手,笑道:“乐安是不是白莲教在青州的老巢,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今日你没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你要迎接的是孙永正孙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在卫国公邓愈祭拜孙武封锁院时,你的人——有多少个会来这里为你死战?换句话说,白莲教行事谨慎,行踪保密,你外面的教众,能有多少人知道你就在孙武祠内?”
“邓愈?”
佛母震惊。
前院,邓愈正在祭拜孙武。
整个孙武祠已是大门紧闭,不少百姓被赶了出去。
达官显贵,开国公爵祭拜,闲杂人等一律退避,合情合理。
邓愈上香完毕,一步步朝着后面的小祠堂走去,身旁跟着陈何惧、段施敏等人。
让出道路。
邓愈步入小祠堂,手握腰间钢刀,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了佛母:“你就是想出阴兵计划的佛母?”
佛母震惊不已。
阴兵计划知道的人很少,只有若干天王,即便是护法,绝大部分也不知道,除了蔺几道这种输钱之人。
这邓愈竟然知道?
难不成,当真是文登的王天王背叛了白莲教?
于凤低下头。
当日佛母与王天王谈话时,自己便躲暗处偷听,后来跟踪佛母,发现她当真头也不回离开了文登,回头自己才返回于?窑沟,半夜时站在了窗外,被严桑桑差点发现踪迹。
邓愈缓缓抽刀,冷厉地喊道:“今日,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便战到底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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