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桑桑插了一句:“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怎么会与府学扯上关系?”
张自雄感叹道:“布政使司说府学风水不好,导致龙吸水从此过境,要府学出钱请僧道做法事。都指挥使司说府学弟子有功名在身,应该为朝廷做些事,拉着府学弟子去城墙之上当监工,做不好就挨打,说到底,还是没给上面送钱,找各种由头索要钱财,不给就会有无穷的麻烦,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谁还敢留在府学里……”
顾正臣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旋即笑出声来:“好,好啊!”
张自雄错愕不已:“定远侯,这还好?”
严桑桑掐了下顾正臣,怎么说话的,人家都差点心酸哭了,你还喊好。
顾正臣吸了一口冷气,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作为东南水师总兵的身份,我是无法介入广州本地之事的,三司那里,我也不方便出面。但是,府学、县学、社学的事,我可以出面啊。”
张自雄豁然起身,拍手道:“对啊,你是三侍郎!”
“三侍郎?”
陈工贤、邹大舟齐声喊道。
张自雄激动起来:“没错,这样一来,你确实可以介入广州之事了!你们两个不知,定远侯可是大明开国以来,唯一一个身兼户部侍郎、工部侍郎、礼部侍郎的官员,他可以掌管国子学、天下府州县学,格物学院但有所需,任由调入,这也是他调你们去格物学院,我无法拒绝的缘故。”
顾正臣问道:“所以,其他三名弟子呢?”
张自雄面露难色:“有两人回家照顾病在床上的家人了,还有一个在后院收拾菜园子。我听说格物学院的弟子不允许带家眷前往?”
顾正臣笑道:“格物学院不允许弟子携家眷住进去,但没说不让弟子带家眷住在格物学院外或京师。放心吧,只要是人才,安置不是问题,格物学院自会负责到底。”
张自雄高兴不已,转身就要去找人,走了两步,回头说道:“定远侯,还有个离开府学的弟子,名为淘海,早年间跟着父辈去过海外,后来因为海贼的缘故,又返回了广州,十分擅长操舟,绘海图,你要不要?”
顾正臣眼神一亮:“自然要。”
远航需要各类人才,人才越多,越保险,毕竟每一艘船都需要配置到位。
张自雄脸上露出了几分狡黠:“但是此人,在两个月前被都指挥使司的人抓了去,至今消息全无。所以,定远侯你看……”
顾正臣郁闷地看着张自雄:“你也是个人才,我想将你调到船上去……”
张自雄哈哈大笑:“老朽可不行,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喽,多谢定远侯!”
顾正臣看向林白帆:“跟着他,将那陶海的档书拿到,我们去都指挥使司要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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