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公公,咕咚。”
听到林逸晨的话,张居正瞬间就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脸色越发苍白惊慌的看向林逸晨。
作为文官,他深知道对所有文官而言,那最重要的便是脸面。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Μ.
因为一旦这样做了,那对文官而言,就容易轻则被人记恨,重则生死相向,老死不相往来。好比在军中骂一句入你娘,那是十分正常的事,大家都不会在意,骂完也就罢了,但是对文官而言,这就是极致的侮辱了,小本本上可以记恨你一辈子!
尤其是作为文官首领的左右丞相,那他们对面子更加看重。毕竟一旦没了面子,他们还如何让人信服,怎么去统率百官!?
“怕什么,不过是两个死人的头颅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扫了一眼浑身发颤的张居正,林逸晨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了:“他们活着时,在我面前都是小垃圾,更别提死了后。”
“就是变成厉鬼,那他们在我面前也仍旧是两个垃圾!”
“这,我明白。”
张居正知道自己是彻底踏上贼船了,看着面前象征左丞相脸面的丞相府门楣,在小金子把耿金明的人头挂上去后,张居正也就只能提笔写下林逸晨要求的,这‘杀人者,林逸晨、张居正’几个大字!
“很好。”
看着张居正这飘逸的楷书,林逸晨十分满意的微微颌首:“张大人的书法,本总管十分喜欢,以后有机会还请张大人赐下几分墨宝,让本总管当做传家宝了。”
“指不定几百年后,就像什么《兰亭序》和《祭侄文稿》一样,成为价值连城的,响当当的传世国宝!”
“林公公过誉了。”
心想林逸晨一个没卵蛋的太监,怎么会有后代的张居正,还是一脸笑意的向林逸晨鞠躬行礼:“林公公但有所求,下官定然满足。”
“张大人果然是个妙人。”
又如出一辙的把赵天德的人头挂在高恭的右丞相府,同样让张居正题字后,林逸晨瞥了神色还有些忐忑的张居正一眼:“没什么好怕的,虽然对你们文官而言,这种事情做的过分了。”
“但本总管又不是文官?”
林逸晨嘴角上扬:“世人对我们阉党的道德底线,那是没有要求的。文官做出这种事情,会遗臭万年的挨骂,而对我们阉党而言,那就是常规操作了。”
“莫慌。”
林逸晨重重的拍了拍张居正肩膀;“有陛下和本总管给你撑腰,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接下来便是升官发财,取而代之。”
“今天不过是个开胃菜的警告罢了。这左右丞相要是继续冥顽不灵,那本总管不介意给他们按上秦王余党的罪名,全家流放岭南或者琼州!”
冷哼一声后,林逸晨直接对小金子一挥手:“派几个西厂高手贴身保护张大人,谁敢对张大人不敬,五品以下当场击杀,二品以上抓起来,关押进西厂大牢。”
“二品以上禀告本总管和陛下,本总管自然会为张大人主持公道!”
“遵命!”
小金子立刻点头,继而便安排了宫内的一个太监领着三位西厂番子,自动出列的跟在了张居正身后。
“张大人,朝堂的事就需要你多费心了,本总管便先回宫了。”
“林公公请。”
一脸苦涩的张居正,此刻是只能悲催的目送林逸晨离开。他知道虽然这事的主谋是林逸晨,未来史书上会写这事是阉党办的,用春秋笔法的话,或许会隐了林逸晨和他的名字。
但是对现在的朝堂而言,他张居正却会被所有文官牢牢打上阉党的标签,成为洗不掉的阉党成员!
“为了升官,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为了治国平天下的改革,阉党就阉党吧。”
扫了这左右丞相的府邸一眼,张居正重重的一咬牙:“阉党虽然难听,但好歹是愿意办事的,不像这清流文官一样,只知道自己作威作福的和稀泥,根本不在乎国家命运,不管自己卸职后的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