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是他是这个时间修复识海的吗?
苏长情仔细回想着原剧情,但却发现自己只隐约记得大致的重点剧情。
不过眼下自家师尊却是不像复原的样子。
苏长情在原地斟酌了几息,才朝着青年走去,她微微仰起头,正想说什么时——
陆斐然却率先开口了,“回来了?”
声线似冰雪成线,却又深藏了几分柔和。
苏长情眼眸微微睁圆了一瞬,而后又笑着点了点头,“嗯,方才回来没有多久,劳师尊记挂了。”
青年飞凤般的眼眸微睐,在苏长情身上转了一圈,见少女身上并什么损伤,便缓缓收回了视线。
苏长情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后又靠近了青年两步,姿态恭谨:
“师尊近些时日身体可有好些?”
青年微微颔首,低声应了句,“嗯。”
苏长情抬目看着眼前的青年,他腰间依旧悬挂着长剑,剑身刚直、厚重。
剑柄与剑格之上都纹着青竹的图样,就如同剑的主人那般,青竹作骨,明月为心。
视线下移,是青年修长却带有薄茧的手,这是一双时长练剑的手。
苏长情看着青年的如漆的眸心,长睫下好似藏着一双铭刻着大道虚影的眼。
少女心中却莫名地咀嚼不出滋味。
她师尊是一个纯粹的剑修。
无论以往,亦或是当下,明明心如稚子,眉宇却好似凝固着霜雪般的寂寥与孤独感,就如同包玉的顽石,木讷而又古拙,内敛而又凌寒。
问道之心不死,长剑作骨不折。
剑道存心,是眼前这人的傲骨——
这人对道的执着在骨髓中扎根,血肉中深藏,写满了一往无前的孤绝。
即便往后觉醒召唤师的天赋,于他而言或许是等同于弃剑道而修奇道,剑道是他百载光阴中最耗费心神的岁月,是他最执着的追求。
召唤师的天赋再强,或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水中捞月。
苏长情压下自己的情绪,又轻唤了句:
“师尊。”
青年微微侧过头看向她,黑如子夜的眼眸和她对上,好似在询问什么。
苏长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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