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彩珠摇了摇头,下一刻金甲武士身上的盔甲变形,化作了无数的钢丝,刹那间将金甲武士困在了身后的楼梯上。
“别挣扎!”项彩珠看着两个金甲武士:“你们要是挣扎,身上的铁甲可就要了你们命了。”
二位武士闻言身躯一抖,再也不敢言语,任凭项彩珠迈着徙步下楼。
待不见了项彩珠的踪迹,两位武士猛然发力,身后的栏杆断裂,然后两位武士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扭曲的盔甲砸开,身体从里面爬出来。
两个武士的年龄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此时二人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这一手本事天下罕见。怪不得会引起整个大虞国重视,但现在小姐下楼了,咱们怎么办?”一个武士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怎么办?大小姐是你我能拦得住的吗?咱们在这里也不过是做个摆设监控罢了。速速禀告诸位老祖,就说项彩珠下楼阁了。”另外一个武士回了句。
然后两位武士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的向楼下跑去。
项彩珠最近几年一直都乖乖的在楼阁上修炼,现在忽然下楼阁,众位武士反倒是心中惶恐,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才好。
门外大雨倾盆,犹如瓢泼,但是大地却没有任何的雨水积蓄。
干涸了三年的大地,此时贪婪的汲取着地上水流,用来填补三年的干涸。
撑开油纸伞,项彩珠看着呆了数年的阁楼,眼神中有些感慨,然后义无反顾的迈步踏入了暴风雨中。
急风骤雨打湿了项彩珠的裙摆,她虽然是血脉者,但只能操控大地元磁之力,并不免疫风雨侵袭,甚至于就连寒暑都不能阻挡。
走过漫长的回廊,一座朱红色的大门前,一个手持木刀,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打着油纸伞的侍卫,静静的站在了朱红色大门前。
侍卫身上没有铁器,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大门前。
“见过大小姐。”见到项彩珠走过来,侍卫单膝跪倒在地,不顾地上的泥水,直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川籍。”项彩珠看着跪倒在地的青年人,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小人在。”川籍恭恭敬敬的道了句。
“你也要挡我?”项彩珠轻轻开口问了句。
“老祖宗吩咐的,小人只能遵命行事。”川籍毕恭毕敬。
“你挡不住我。”项彩珠摇了摇头。
“挡不挡得住,试试就知道。小人觉醒的是木之血脉,木之血脉刚好能克土。”川籍一边说着,将手中的木刀插入青砖的砖缝内,然后就见砖缝内的木刀竟然生根发芽,刹那间方圆百米内无数的雨水尽数被吸收干净。
木刀化作了大树,挡在了门前。
“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您当初初来乍到,得罪了陈家,更是得罪了几位王爷,就连几位王子都被您给打残,至今都没有恢复。将您软禁在这里,对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换做旁人,非要在宗人府内扒下一层皮不可。”川籍苦口婆心的劝慰。
“而且这方圆数里内,都没有任何铁器,您没有机会了。”川籍看着项彩珠。
下一刻泥土中忽然破开两道钢丝绳索,那绳索有拇指粗细,还不待川籍的话语说完,已经将其捆束成的粽子。
“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大地之下有无尽铁矿,全都是我的武器。况且,你以为单凭你的木之力,就能阻挡我的铁之力吗?”项彩珠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你们未免太过于小瞧我的大地元磁之力了。”
项彩珠继续迈步,面色从容的与川籍擦肩而过。
“小姐,您不能出去!几位老祖的命令不能违抗。”看着推开大门的项彩珠,川籍顿时急了,连忙呼喊。
可是回应川籍的唯有大雨声,项彩珠打着粉色油纸伞,消失在了雨帘中。
暴雨中的大虞王宫也萧瑟了许多,唯有侍卫面无表情的站在暴雨中,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暴雨的侵袭。
项彩珠面色从容的走过,一群侍卫看着项彩珠,想要迈步上前询问,可脚下忽然犹如绑了大磨盘,重力陡然增加,众人就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彩珠穿越大虞皇宫的一座座建筑。
项彩珠过去,所有侍卫都被重力压住,犹如中了定身法,一个个身躯哆嗦,但却无可奈何。
眼见着项彩珠就要走出宫门,忽然一声叹息在雨幕内响起:“丫头,别闹了!现在外面即将大乱,你还是乖乖的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