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高大骢的话,崔渔不由得童孔一缩,眼底一道冷光闪烁。阑
啥玩意?
自家的三间铺子,说没就没了?
自己的三间铺子,说没收就没收,说充公就重公了?
此时崔渔的脸上写满了懵逼。
“你是谁?”崔渔问了句。
“我乃孟圣人亲传弟子高大骢,奉掌教大师兄之命,统筹大梁城内一切老儒生的事宜。”高大骢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
崔渔闻言下意识转身,就见天狗像是只土狗一样,鬼鬼祟祟的跟在崔渔身后不远处,静悄悄的看着一切。阑
掌教大师兄?
很牛逼吗?
似乎不如自己的一只狗吧?
孟圣人很牛逼吗?
打得过自己的土狗吗?
不过事关老儒生的证道之事,崔渔并不想太过于计较。
浩然一脉既然想要接替大梁城内的事情,庇佑老儒生顺利成道,崔渔心中求之不得。阑
越是少掺和其中的因果,崔渔反而心中越高兴。ωWW.
“口说无凭!”崔渔道了句。
高大骢从袖子里掏出一道符印,确实是孟圣人的印信,其中的气机做不得假。
不过事关老儒生成道,崔渔依旧不敢大意,接过印信之后仔细检查许久,又对着远处的小二招招手:“请宫南北过来。”
他还要问过宫南北。
高大骢此时勃然变色:“怎么?你不信我?”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信你?”崔渔反问高大骢。阑
高大骢面色一冷:“孟圣人的符印在此,难道还有假不成?”
“我又没见过孟圣人的符印,我怎么知道符印的真假。”崔渔看着高大骢的态度,心中只觉得腻味。
就算你是浩然书院的弟子,也不能强行夺我房产啊?
虽然崔渔并不在乎区区几套房产,但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
崔渔面无表情的将印信递给小二,小二快步冲出人群,然后崔渔找了一个凳子,坐在凳子上喝茶。
一群浩然书院的弟子看着崔渔,俱都是面色愤恨,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李铭师兄就是这么调教弟子的吗?竟然全然没有半点礼数。我等不论如何,算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礼。”高大骢看着悠闲喝茶的崔渔,以及站在人群中等候的自己一行人,整个人的都觉得不太得劲。阑
就显得很别扭。
“你和老酸儒是师兄弟,关我甚事?你又不是我师兄弟。我只是拜那老酸儒为师,但却没有将自己卖给老酸儒,也没有拜入浩然一脉。”崔渔看着高大骢,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高大骢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不肯开口。
这个世道,师兄弟的关系绝没有那么好,就和学生时代的同学差不多。
没有利益的时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之争,管你什么师兄弟。
就像是孙膑和庞涓,哪里有什么师兄弟的情谊?
有的只是利益!阑
老儒生成道,是属于整个浩然一脉的利益。
浩然一脉水涨船高,必定可以压服其余几脉,到那时所有浩然一脉的弟子都会跟着受益。
高大骢目光冰冷的看着崔渔,要不是顾及到宫南北,他早就直接动手将崔渔拿下了。
小二去时速度很慢,但回来的时候却很快,宫南北直接出现在崔渔的米铺内。
“师兄。”
看着宫南北,崔渔站起身道了句。
“是孟圣人的印信无疑。”宫南北一双眼睛看向高大骢,扫过那一位位学子:“是浩然书院的弟子。”阑
“师兄的意思呢?”崔渔看向宫南北。
“孟圣人想要插手老儒生成道的事情,对老儒生来说是好事情。”宫南北道。
崔渔闻言不再言语,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多说。
为了区区几间铺子而耽搁了老儒生证道实在是不值得。
“我将铺子让给你到也行,只是这米……。”崔渔看向不断被搬运出来的米。
“不用你担心,咱们自然会办理妥当。”高大骢道。
崔渔看了高大骢一眼,又看了看宫南北:“如何了?”阑
“快了!这回是真的快了。”宫南北道。
“我要去为老儒生护道,现在老儒生到了关键时期,经受不起任何打扰。”宫南北话语落下,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等崔渔询问那浩然书院大师兄的事情,宫南北就已经离去。
“现在这里交给咱们吧,你只管去见大师兄就是了。”高大骢道。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高大骢,然后目光扫过米,心中念头闪烁:“莫非当初跟在我身后的是浩然一脉的人?我在昆仑山给米家和礼圣人一脉设下的局,被浩然一脉给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