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项采珠不屑的哼了一声,趴在崔渔身后,然后又爬过崔渔身子,钻入崔渔怀里,安静的像是一只小猫。
屋子内满是寂静,项采珠忽然道了句:“崔渔。”
“嗯?”崔渔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老娘和你老爹不对劲。”项采珠压低嗓子道。
崔渔呼吸一顿,黑暗中睁开眼:“怎么不对劲?”
项采珠支吾着不肯言语。
“你倒是说啊,哪里不对劲?”崔渔扒拉一下项采珠道脑袋。
“你娘半夜偷汉子。”项采珠低声道。
“什么?”崔渔惊的猛然翻身坐起:“你可别胡说。”
“我那个胡说,我是亲眼所见,今夜你母亲去院子里私会了一个黑衣人,他们一起走出院子不知踪迹,过了两个时辰才回来。”项采珠听闻崔渔说自己胡说,顿时急眼了,猛的拱起身,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崔渔。
“不可能!我娘绝不是那种人。”崔渔断然否决:“必然是你看错了。”
“我亲眼所见!我已经觉醒血脉,怎么会看错?”项采珠急了。
“你说我娘私会汉子,那我问你:对方进入院子,那细腰为什么不叫?细腰要是叫,我爹和二郎怎么会不惊醒?”崔渔看着项采珠。
“可我分明看到了,绝不会有错的。”项采珠信誓旦旦。
“你是血脉觉醒,血压太高冲到了颅脑,所以眼前会有幻影。”崔渔拍了拍项采珠的脑袋。
项采珠一愣:真的是这样吗?
一旁崔渔此时反倒是睡不着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那只细腰趴在墙角,好像没有丝毫反应。
“总之你娘不对劲!”项采珠嘀咕了句,然后趴在崔渔怀里:“我觉得,你真的是云华公主的余孽,你爹娘不是你爹娘,只是当年云华公主的侍卫而已。藏在此地隐姓埋名低调的活着,就是为了将你养大。”
崔渔此时沉默,怀中抱着项采珠,却再也睡不着了。
项采珠是异人,能看错吗?
血压冲颅内,眼前出现幻境,这说法他自己都不信,也就骗骗项采珠。
对于项采珠的话,崔渔此时竟然莫名相信了三分。
“难道老娘真的不是我娘,所以常年在项家府上做工,认识了相好的?否则没道理啊!自家老爹经常上山狩猎,晚上睡觉时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其耳朵,老娘要是走出屋子,老爹怎么会不知道?。”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
“难道我娘真的是云华公主?”
“你什么时候回去?”崔渔忽然问了句。
“要不然现在就回去?”项采珠眨巴着眼睛看向崔渔。
项家实在是简陋,她呆不习惯。
“现在就走。”崔渔抱起项采珠,悄无声息的走出屋子,果然看到角落里的细腰此时竟然在打酣睡,一丝丝呼噜声在耳边传来。
这还是平日里看起来机警的老狗吗?
崔渔与项采珠走出院子,然后崔渔点燃灯笼,与项采珠一起走出小村庄。
“对了,你对陈家又没有了解?”崔渔忽然问了句。
“武士陈家?”项采珠道。
“嗯。”崔渔点点头。
“实力很强!虽然是士族,但比起我们项家,也只是稍微差了一筹而已。”项采珠看着崔渔:“陈家并不简单,大虞国内的陈姓是一家,大梁城的陈家,是大虞国陈家的远房偏支。大虞陈家是大虞国顶梁柱之一,就算我父王项燕,也不敢轻易开罪。你也知道,毕竟我父王只是一个项家的王子,而大虞陈家伴随大虞立国五千年,早就与这个国度融为一体了。”
项采珠看着崔渔:“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
“不是我想做傻事,而是陈胜会不会放过我。”崔渔闷头赶路。
“那我们可以想个计策,将陈胜给出掉就是了,犯不着为了一个陈胜,去捅马蜂窝。”项采珠虽然年幼,但智慧却不同寻常。
“怎么除掉?敲闷棍?”崔渔看向项采珠。
“不行,现在的陈胜,可不是几个月前的陈胜了。”项采珠连忙摇头:“三个月前你敲了那陈胜一棍子,反倒是将他体内的某处隐秘窍穴锤开,相助他觉醒了陈家的血脉之力。几个月过去,怕是已经觉醒了异能。”
“我一棍子敲醒了他的血脉?”崔渔愣住,陈胜这厮是什么狗屎运?
“是有点邪门!”项采珠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没来找你麻烦?我姐姐只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他在觉醒血脉,等他彻底换血结束,必然会找回场子。等我觉醒能力,到时候咱两个联手敲他闷棍。你放心好了,我血脉觉醒,就替你将陈胜处理掉。与陈家为难不可能,但处理陈胜还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