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公羊羽的话,场中众人俱都是没有言语。
大家又不是瞎子,这出手痕迹还是能看得清的。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还了得?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赶在了咱们前面?”
“混账!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走在了咱们前面?”
一群人看着粉碎的蟠桃林,顿时急眼了,气势汹汹的向着蟠桃林冲去。
路过之处,众人竟然弯腰,将地上腐朽的蟠桃树齑粉收集起来。
“他们收集地上的腐朽桃树做甚?”崔渔问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诧异,问了一声杨酥婵。
杨酥婵没好气的看了崔渔一眼:“这可是太古蟠桃神树的材料,就算是腐朽了,在某些时刻,也依旧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炼制一些法宝,培育一些灵根,乃至于练就一些神通,都是难得的材料。”
一边说着,杨酥婵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低头去收集地上的腐朽灰尘。
崔渔看着众人的动作,也跟着扯下腰间的一个布袋,随手胡乱的装了一些齑粉,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蟠桃树都腐朽成齑粉了,还能保留几分神力?
他有蟠桃核,要不了多久,就能培育出传说中的蟠桃树,要这粉末做甚?
只是也跟随众人,收集了一下,免得叫人觉得自己怪异。
有人大手一挥,成片的齑粉被收集起来,还有人直接敞开衣袖,无数的粉末向着对方怀中飞去。
崔渔看着众人各施手段,桃木纷纷被众人收集的干干净净,乃至于地上泥土都被瓜分了三层,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犹如乌合之众一般,向着大殿的方向奔了去。
崔渔跟在人群中,看着红了眼睛的众人,脚步磨磨蹭蹭,逐渐落在了人群后方。
眼见着一群人乌乌泱泱的向昆仑山冲去,崔渔脚步一闪,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只待过了风头就跑掉,可谁知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咳嗽声,公羊羽不知何时出现在崔渔的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
“我在撒尿!我在撒尿!”崔渔解开裤带,对着大树一阵嘘嘘。
公羊羽也不避嫌,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崔渔的屁股,等到崔渔嘘嘘完,回到了队伍中,公羊羽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怪哉,我与公羊羽无冤无仇,这老东西盯着我做甚?”崔渔心中不解,恨不能直接将对方给弄死。
这厮差点将自己给弄成白痴,崔渔心中早就恼怒了。
崔渔跟在人群后,几次想要偷偷掉队潜逃,却见公羊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
“老先生一直盯着我做甚?”崔渔看着公羊羽,露出一副谦卑而又讨好的表情,心中却将公羊羽恨的牙根痒痒,思索着什么时候将这老家伙给坑死。
我看那大山就可以给公羊羽做埋骨之地。
崔渔心中暗戳戳的诅咒着,眼神中却充满了谦卑。
“小子,我看你是可造之才,可愿来我公羊书院?我公羊书院,专攻《公羊》一书,乃是圣贤之言,一旦参悟便会具备不可思议之力。我看你与书院有缘,不想你走入歧途,所以前来渡你。”公羊羽笑眯眯的道。
崔渔看着公羊羽,露出一副笑脸:“承蒙先生看得起,日后在下就拜入先生门下了。我自幼苦苦修行,却迟迟没有背景靠山,先生愿意收纳我,乃是在下的荣幸。”
看着崔渔虚情假意的笑容,公羊羽也不拆穿,而是静静的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日后学有所成,也不负今日你我一场相遇点化。”
公羊羽杵着拐杖,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崔渔跟在公羊羽身后,眼神中露出一抹凶狠与冰冷。然后快步超越公羊羽,又混到了杨酥婵的身前,压低嗓子道:“那公羊羽是什么境界的修士?”
“据说是已经消去生死籍,打破长生锁的大修士。位列五境与第六境之间。不过公羊羽乃是儒门修士,已经有了自己的本命字,非等闲修士能媲美。就算是第七境、第八境的修士,遇见公羊羽也要礼让三分。”杨酥婵道。
“本命字是什么东西?”崔渔还真没有听过本命字一说。
“那是一种大神通。乃儒门圣人独有的手段。就像是公羊羽,他的本命字是‘羽’。只要施展神通,天在间的所有‘羽’字,都会为其加持。他可以借来天下间所有‘羽’字的力量。不单单是天下间的所有羽字,就算是天地间所有和羽有关的力量,他都可以借来。乃至于凭空在天地间塑造出一条‘羽’之法则。自古以来,能领悟一个本命字,唤作是大儒。能领悟两个本命字,那就是亚圣。能领悟三个字,就是有望成为真正的圣人。据说城中的老儒生,领悟了四个本命字,被礼圣人、孟圣人等寄予厚望,认为他能成为儒家的新一位圣人,可惜老儒生自己掘了根基。”杨酥婵道:“想一想,你要是与人争斗,念诵什么口诀之时,忽然被他夺了力量,到时候将那个字忘记的干干净净,岂不是倒霉了?”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