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天好多人家都习惯守岁,就是等半夜的时候再吃年夜饭,所以午饭吃的就晚。
宁月整了八个菜,炖的炖炒的炒,有鸡有鱼还有虾,饭快熟的时候,许玉梅出去把玩疯了的三个皮猴子给拎了回来,那身上造的啊,早上新换的外套,全脏了。
“吃完饭你们自己把自己的衣服全洗了,谁要洗不干净就揍谁!”
二毛眼巴巴看向宁月,十分希望他们的爹脚踏七彩祥云来解救他们!
可惜,“瞅我干嘛?瞅我也没用啊,我也得听你们娘的,你们娘让你们洗衣服你们就乖乖洗,免得挨揍!
真的,听爹的你们能少走几十年的弯路,找准谁是一家之主再开口哈。”
二毛忘了,他们家,他娘说了算,他爹怕老婆!
“娘,我们下回再也不敢了,您就别让我洗衣服了吧,我不会啊。”
许玉梅无情道:“不会就学,以后你们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新衣服就给穿成这样,以后你们还是穿旧的吧。”
大妮赶紧道:“妈,我们自己洗,我们肯定洗干净了,走,姐教你,你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帮娘洗衣服了,你也可以的。”
说完就拉着二毛去换衣服了。
再说,再说妈更生气,还不如老实干活去呢。
二毛:我,我不可以啊,我手手那么小,衣服那么大!与洗衣服相比,我宁愿上山捡柴火!
许家人过了一个肥年!
初一一早家里就来了十来个年轻人,宁月一瞅,这比昨天来的人还多,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大队长的儿子,姐夫姐夫的叫的还挺亲近。
一行人也没磨叽,没一会儿就上了山。
他走后,许玉梅就抓了把瓜子去村里串门去了。
村里人闲着无事就爱八卦,她能从这群妇女口中,知道很多事。
就比如隔壁凤阳大队李家的消息。
“我娘家的大侄子不是在公安局上班吗?听说那李长年早就该判了,可他不想死就主动交代了一些事,说是他家那二儿子是城里大官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要真是这样,他还真可能死不了。”
说是管的严,可死不死的还不就是当官的一句话的事儿。
而且,“那老东西可精了,交待完就又改口了,死活不承认是他怂恿宋寡妇给他男人下毒。那个寡妇也改口了,说李良的事儿和李长年啥关系也没有,啥关系也没有他们俩也是通奸,通奸也得死是吧?”
“都被人抓现形了,还想折腾呢?也是奇了怪了,他家老大不是亲生的,老二也不是?”
有人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许玉梅身上,“玉梅,你们之前好歹也在李家生活了十几年,就没听到啥小道消息?”
许玉梅摇头:“我男人的事儿都是分家那天我才知道的,他们一家子嘴严。”
“那要是李老二真和京城的大官联系上,不会回来折腾你们两口子吧?”
许玉梅不嗑瓜子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长年进大牢也不是我们干的,和我男人断绝关系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当初还想和我男人要三千块钱的抚养费来着,现在整个凤阳生产队谁不说他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