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了心思拉拢许远,这让张学舟省心了很多。
虽说张学舟当下难于修行,但若能解决身体问题,张学舟神通境之前会需求较多数量的锻灵丹,恰巧农宗修士在制造中低端丹药方面的药材较多。
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张学舟深以为然。
他再次进入长安城时,只觉长安城一切如旧。
这城中没用因为缺乏景帝而沦落,更不会因为董仲舒离开而变得不同。
张学舟不免也有几分嘘唏。
如景帝这种一国之君都不例外,更无须说他们这种随波逐流者。
不管他曾经在那儿掀起过什么风浪,等到风浪平息后的一切都会依旧。
邪罗斯川圣地没有变化,曳咥河圣地没有不同,昆仑圣地只是浮光掠影,大汉朝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若偶尔有人念起他,也只是闲聊时附带一两句,随即就将话题落下。
“往古来今曰宙,这宙一词叙说的就是世间沧海桑田变化不过一瞬,不仅是我们人渺小到不值一提,即便世间万物都是如此,我们在宙中只是匆匆过客,唯有把控宙,才能铭刻印记实现永恒……”
张学舟嘘唏着这些心得时,容添丁也给予了回应。
容添丁的回应有些哲学性,但提及把控宙实现永恒时让张学舟心中一动。
他正欲和容添丁多唠叨两句,只觉头上一凉。
“你个小娘皮,你大白天往楼下泼什么……泼水给我们降暑,我谢谢你啊!”
张学舟还未抬头张口骂人,旁边已经有路人替他开口。
但对方骂着骂着就拐了个弯。
张学舟抬起头,只见他们入住厢房窗户打开,卫少儿端着一个水盆在上。
也许是急着用张学舟等人时找不到,卫少儿显得有几分怒气冲冲。
想到这姑娘能揍人绝对不废话,张学舟心中不由一突,只觉卫少儿此时拿水泼人还算客气了。
但张学舟张望向上时,只见卫少儿瞪了他一眼,而后眼中柔情万丈,目光反而放向了他身边,待得娇笑一声,卫少儿随即将窗户关了回去。
张学舟扫了容添丁一眼,又转移到一块儿路过被泼的路人身上。
“这位仁兄?”
“啊?”
张学舟看了看被泼水的路人,又问了一句,对方才回神过来。
路人年轻,相貌普通但身穿富贵,腰间还佩戴着一条白玉,对方似是擅武之人,手臂上还有绑带缠绕。
隐约的血腥味传来,张学舟觉得生意很可能上了门。
“你似乎受了伤?”张学舟问道。
“嗨,我就是手臂不慎被人刺了一剑,不碍事,你们认得楼上那小娘子吗?”
路人连连摇头,踮起了脚尖不断抬头往上看,等到无法看到房间哪怕是一道空隙,他才不得不将腿收回来。
“不认得,我还以为你是来看病的呢!”张学舟晃晃头道。
“原本我是想来这西市找个擅长治疗皮肉伤的神医看病,有人说那个神医住在这个客馆里,但我现在感觉自己病忽然间全好了!”
路人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又将袖子放到鼻孔处嗅了嗅,宛如有什么异物癖好,随后是一脸尤然心生的满足。
张学舟还不曾说自己擅长治疗皮肉伤和收费公道,这个路人公子哥已经挽起沾湿的大袖朝着客馆中踏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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