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文绉绉和人沟通做事情,金乌大帝更喜欢干脆利索的平推。
有了帝君这番话,但凡那个刚刚下山不久的佛子敢说一声‘不’,他就要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金光的扇动中,金乌大帝飞纵远去。
“你说的有一些道理,我觉得自己需要认真思考思考!”
帝君走出酿酒坊没两步,随后反转了回来,不断在酿酒坊踱步。
“你好好想一想,我不行了,我有些困了!”
张学舟打了个呵欠。
他这一天清醒的时间不多,过得莫名其妙,仿若被人打了一顿一般。
施术疗伤后,张学舟觉得离他入睡的时间非常接近了。
他又要入睡的状况让帝君微微有些愕然。
看着张学舟在数十秒后躺在酿酒坊中一个角落里,再无任何动作,帝君不免还仔细端详了片刻。
“怎么又要睡了?”
“还真睡着了?”
“真怀念年轻的时候能入睡,如今的我老到几乎不需要睡眠了!”
“睡着后可以放下一切,能睡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说睡就睡,还睡得如此死?”
等待金乌大帝取菩提果回酿酒坊时,帝君甚是无聊。
他扒拉了一下张学舟眯着的眼皮,又摸了摸脉搏。
张学舟的入睡属于深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随着帝君无聊的翻来覆去检测,他开始注意到一个问题。
在这具存活的肉身中,对方的三魂七魄似乎没了。
正常情况下,帝君并不会发现这种事,他也没可能给一个小修士做体检。
但在张学舟饮下过九珍酒药基的前提下,又碰上了他闷闷不乐下的无聊,帝君检测出了问题。
“居然连我都蒙过去了?”
帝君伸手一抚,庞大的法力将张学舟周身一切禁锢。
他端详着酿酒坊中每一处,也端详着眼前这具肉身。
如果没有三魂七魄,这具肉身就是一个空壳,没有任何用处。
而在短短片刻前,张学舟还伸手和他打了招呼。
对方的三魂七魄消失太快了,也太没有踪迹可寻。
如果张学舟没有死,对方的三魂七魄去哪儿了。
如果张学舟死了,又是谁在他眼皮底下动的手。
帝君眼中光华浮过,他扒开张学舟眼皮,目光与对方浑浊的眼睛对视。
只是刹那,帝君就看到了对方眼球中的那片黑暗。
隐隐中,一点红芒在眼球中闪烁。
仿若隔着万水千山,对方似乎将张学舟的三魂七魄直接收走了。
“这是什么咒?”
帝君注目着那点红芒,仿若要看穿红芒背后的一切。
隐隐中,他只觉难于辨识的吟唱声传来,而后与他那缕探入的念头相撞。
僵持不过片刻,他那道念头已经被击得粉碎。
“居然不逊于斩仙咒多少!”
帝君熟悉从昆仑山走出的陆压,他也熟悉那个人送给陆压的斩仙咒。
正因为太熟悉了,帝君能做直接的分辨,很清楚击碎他念头的并非斩仙咒。
但这种威能很可能并不逊色于斩仙咒多少。
“谁的咒法有如此能耐?”
“他抓一个小修士的魂魄做什么?”
“难道也是抓去指导酿酒?”
“连先来后到的道理也不懂,真是岂有此理!”
帝君心中念念着张学舟唯一的作用,他眼中光华欲盛。
对着张学舟的眼睛,帝君右手呈现两指状态,随即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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