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年迈不中用,陛下难于重用我,我在儒家中地位也不甚高,想要前程难之又难”公孙弘惋叹道。
“不,你的地位实际上已经很高”董仲舒摇头道:“鲁地申培难归长安,齐地辕固年老将近过世,燕地韩太傅已经过世,济南伏生,鲁地高堂生,菑川田生,齐鲁胡毋生都各有归属难去长安,剩下就只有我了!”
“是如此!”公孙弘点头承认道。
“而只要我不入长安城,次卿你就是长安城儒家学派名望最高者啊”董仲舒道。
“怎么?”
“只要次卿助我在江都国站稳跟脚,我将来会举荐次卿,只要次卿在长安城,董某就不会归长安发展”董仲舒道:“此言天地可鉴,次卿以后也必然登入高位!”
“仲舒你这万万使不得啊!”
公孙弘一时吃惊,一时难于隐下的高兴,又有难于言表的矛盾心情。
董仲舒说的没错,剔除了申培公和年老难于前去长安城发展的儒家派系之主,再加上申培公前期的打压,长安城的儒家群龙无首。
只要董仲舒前去长安城,董仲舒就是儒家在长安城名望最高者。
董仲舒的举荐将对公孙弘产生极为不错的作用,如果董仲舒推他一把又放弃长安城发展,这几乎相当于扶着公孙弘坐稳儒家派系之首的位置。
当背后有庞大的派系支持,公孙弘就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打压的棋子,哪怕是做错事也难于罢官免职。
他口中虽说是在劝说董仲舒,但眼中绽放的光芒显然是极为心动。
“夫子难得有这种毒誓来承诺!”
张学舟幽幽帮衬了一句。
董仲舒的段位确实比公孙弘要高,这不仅仅是个体实力与名望的对比,也是智慧与追求的对比。
简简单单数语,董仲舒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公孙弘就已经心动了。
而且董仲舒想拿江都王推动运术,在运术没有到一定程度前,对方几乎没可能回长安城发展,应下的事情并没有花费代价,而等到公孙弘年老去世,董仲舒再回长安城问题也不大。
但对公孙弘而言,这几乎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的消息。
“说来江都这边还真可能有一处水府,只是那地方有些迷眼之物,想寻到有一些难度!”
心动后的公孙弘办事显然利索多了。
寥寥数语劝说后,公孙弘开始提及江都长水河中的一处水府秘地。
相较于淮水那种封闭数百年的洞穴,长水河中的水府是有水族居住的,这也是公孙弘在东海听一头多嘴的龟妖聊天时所听到消息。
“只要有方位,事情就不难办了”董仲舒道:“迷障终会被扫清!”
“仲舒有方法就好!”
公孙弘一时大喜。
有江都王打头,又有董仲舒清理迷障,他只需要做一个带路党。
只要带路顺利,能让董仲舒攀附上江都王,公孙弘就能获得董仲舒的承诺。
这是几乎可以看清楚的未来人生,公孙弘想想不免还有几分小激动,只觉年老的自己终于开始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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