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学舟应下。
万金不是一万两黄金,只是因为新出的半两钱带铜泽的光亮色彩,这种金灿灿的光芒被称呼为金。
万金实际上就是一万个半两钱,也就是十贯钱。
如果要赏赐万两黄金,这其中必然还要加上相应的说明。
十贯钱相较于淮南王在长安城的挥霍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毕竟这只是平阳侯府用来娱乐时下注的彩头,近乎等于长安城一套普通民房的价格了。
普通人拿了这种赏几乎可以安家乐业,哪怕是家大业大的也不会不喜欢多十贯钱。
张学舟不是第一个猜,如此之久还没被人取走,这必然是谁都没猜中。
“刚才有诸多人射覆时问过本侯一些问题,每个人都只许询问一次,你既然没听过他们问什么,本侯就特许你询问三次,而后猜这瓯中物”平阳侯笑道:“如此可行?”
“可行!”
张学舟点头应下,又注目过平阳侯桌案上那枚酒瓯。
酒瓯就是酒杯,饮酒之物不算大,所覆盖之物不大,最多能放个拳头大小之物。
玩射覆的方法多样,猜数最简单,猜方位则是八选一,猜物则是最复杂。
世上拳头大小之物极多,而小物件更是多。
如果没有透视眼,常人乱猜几乎没可能猜中藏物。
想要进行较为贴近的猜测,凭借的是询问平阳侯的三个问题。
平阳侯玩射覆不是非要刁难人,也不是输不起,三个问题显然是大幅度简化了正常射覆的难度。
“侯爷,这酒瓯中可是您平常携带之物?”
“我平常不携带!”
问题问得好就能缩小猜测范围,但问不好就会带来更大的茫然。
张学舟第一个问题问出来,顿时引得数人嘘唏。
很显然,张学舟这个问题不稀奇,此前应该也是有人问过。
只要是平常携带之物,几乎可以将范围缩到一个极小范围内,但平阳侯虽说是希望别人射覆成功增添宴庆时的欢乐,但也没简单到这种程度。
“那您是否喜欢这酒瓯中所藏之物?”张学舟再次开口问道。
“谈不上喜欢,但我也不能说不喜欢”平阳侯笑道。
张学舟第二个问题涉及爱好,若清楚平阳侯的喜好,这个问题问出来同样可以缩小射覆范围。
只是平阳侯的回应相当含糊,让众人一时难于摸着头脑。
这个问题不算新颖,也是众人此前有过的询问,还引发了十余人低声的探讨。
“侯爷这酒瓯中是活物还是死物?”
“说生未生,说死也未死!”
等到张学舟第三个问题问出,众多人的议论声低了下去,众人都想听听张学舟到底猜测何物。
张学舟第三个问题倒是新鲜一些,但平阳侯的回应照样含糊。
对大伙儿而言,这种含含糊糊就意味着猜测困难。
别说大伙儿此前猜不着,众人到现在也没猜到。
“你现在是否能射覆了?”平阳侯问道。
“小时没腿黑漆漆,长大去尾披花衣”张学舟笑道:“侯爷这酒瓯中应是那物了!”
“黑漆漆,披花衣!”
平阳侯哑然,但等到转念一想,他随后挥了挥手。
“来呀,赏万金!”
张学舟没有直接说射覆答案,平阳侯则是直接打赏,显然是猜中了。
那脑子没转过来的还伸长脖子张望,被提醒后猜到的则是一时哭笑不得,只觉平阳侯这把年龄为了玩射覆显然花了大心思。
但与此同时,众人对三个问题就射覆成功的张学舟不免也是好奇,一时难于明白这种射覆高手到底是如何猜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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