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两方,又各有逃蹿。
「那个老公公说话怎么古古怪怪的,没一会儿似乎就求饶了,他那是出窍来查探我们行踪吗?我们会不会被抓回去?」
黑暗中跌跌撞撞,尤其是金乌大帝羽毛熄灭光芒时带来了眼睛转入黑暗带来的不适感,张学舟和申培公交手了近两分钟,义妁逃命时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她钻出的距离不算太远,只是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而已。
「甭问那么多,继续往前钻!」
容添丁不满低呼了一句,又有张学舟在后方追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表弟?」
「弄不了他!」
张学舟晃晃脑袋。
他的阳魄层次高,但禁锢揉捏无形之物相当于对空气打拳。
张学舟屡屡想拉扯申培公远离村庄,但如同他展翅后难于带动身体沉重的容添丁,张学舟也没法拉扯申培公这种大修炼者的阳魄远离身躯。
他有一些挺不错的能耐,但能耐又有一点点不足。
张学舟最终也只得放弃拉扯,在申培公低头后选择放对方离去。
申培公可以被别人打死,也可以打死别人,但唯独不能被他拉扯导致啥也没做。
如果申培公谋了时机无法做成事,对方恼怒下必然会来寻他报复。
但哪怕清楚了对方的可能行为,又没在节骨眼上给对方添堵,张学舟心中不免也有些沉甸甸。
他前脚觉得申培公想对付谁就对付谁,后脚不免也觉察要关注一下基本情况,免得被对方所影响。
「如果申培公赢了,只要对方宽宏,我多少还算有用之才,说不定会被对方招安,如果他输了又没死,只怕会认为是我们在通风报信,如果他输了又死了,那就没什么考虑的!」
张学舟想了想,诸多情况他只能排除申培公赢了又死了的这种类似研究炸药的下场。
当然,赢了又死了对张学舟影响也较少。
只要申培公不是去刺杀当今陛下,申培公打死任何人都干扰不到他半分。
「这是在拿命术针对谁?」
他回首看向阳陵,阳陵中依旧是一片红灯笼的海洋,光亮照射得阳陵中几乎能看到巡逻军士的身影。
望向长安城时,张学舟只见远远的长安城一片漆黑,难于看到一丝光亮。
「走,咱们先去卫少儿的草屋过一夜!」
张学舟没法带人入长安城,他也只得在山坡上呼了黑白双马。
伸手一捞后,义妁被他带到夜行黑马的背上,又有容添丁上了白马。
「哪来的马,马还能在山上跑!」
「不美的婆娘没见识,连山马都没见过!」
如果没有必要,张学舟肯定不会在长安城附近掏出这两匹灵宝妖马,容添丁低念念,只觉带着义妁四处乱挖秘地挖出了一堆麻烦。
他叨叨了一句,随后已经骑着马如风一般从山中行人踩踏出的小路穿梭而下。
「是太皇太后!」
妖马奔袭不过一半路程,张学舟迅速调转着方向,朝着山区策马而去。
远远之处,绵延不断的火把串成了两条看不到尾的长线,将黑夜照得明亮。
骑兵和马车的声音如同闷雷震响着大地。
红底白字的旌旗迎风发出强烈的噼啪响声,旗上白字的‘窦"极为明显。
窦太主在长安城不会这般高调,只有太皇太后才有这种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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