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高大壮实一身横肉的樊哙被赵泗硬生生从地面拔起来,直接摔在地上。
樊哙还想挣扎,却被赵泗死死按在地上。
刘邦眼角一突,樊哙十里八乡无人能敌,是天生的猛将种子,刘邦甚至本都以为论勇猛樊哙都天下无敌了,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还要勇猛。
这是谁……
赵泗出手的次数很少,屈指可数。
尽管东郡刺杀的时候,士卒们作为见证者已经见识过赵泗的勇猛,但是这一次看到依旧觉得震撼。
赵泗一身金甲都上百斤了,这么高的负重,不借力,双臂一振直接一个旱地拔葱,更不用说连带着被一巴掌打飞的琥珀……
“愣着干嘛?绑了!绑结实点!”赵泗回头发现士卒们似乎在发呆一般楞在原地。
赵泗发号施令,士卒们才反应过来,但是另一个身影更快。
只见陈胜屁颠屁颠的拿着跟绳子窜过来就要给樊哙上绳艺。
“可算让我逮着一个!”陈胜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头一次干这活,手艺不精,还请多多担待!”陈胜美滋滋的给樊哙捆上。
没有经验啊,刚刚捉人陈胜一个都没捉到,眼下终于捡了个现成的,算是了却了心中的遗憾。
不过毕竟要捆的是同僚不是敌人,陈胜动作还是很温柔的。
只是樊哙并不领情,双目圆瞪看着陈胜,目呲欲裂。
“乃公……”樊哙还没分清楚情况,哪怕已经被绑也要张嘴骂街。
只是刚蹦出来两个字,就被陈胜笑着撕下袖子堵住了嘴巴。
末了,陈胜还蹲在地上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绳艺,又端详了一下正在地上挣扎的樊哙拍手喝彩。
“哎呀,真勇猛啊!”
“恭喜主公,喜得良将!”陈胜笑道。
别的人张苍还没过目,究竟是啥水平都不好说,可是樊哙刚刚已经进行了个人才艺展示。
这一把子勇猛,端是战阵之中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剑。
以此力气,若配上全甲,战场杀人,不过杀鸡尔!
“秦律可不准将领入阵厮杀。”一道略显平静的声音传来。
赵泗扭头一看,转身看去开口问道:“你是?”
“沛县主吏萧何。”萧何笑了一下。
“樊哙不清楚状况,但我等已经束手就擒,赵驷车大可不必如此。”萧何别扭的动了一下身子。
这群士卒绑人的手法也太过于老道了一些,活动的空间极其有限,只要有挣扎,绳索就会越来越紧。
“那可不成,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总不能厚此薄彼。”赵泗摇头拒绝了萧何的请求。
虽然对刘邦的沛县班底十分眼馋,虽然赵泗自己也不介意以礼相待,可是张苍陈平陈胜吴广可都在这看着呢。
绑了他们,沛县天团不绑,那不是区别对待?
“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赵泗蹲下身子挨个给他们松了松绳索。
走个流程,大可不必绑的这么紧。
“在下沛县亭长刘邦!”在地上蠕动的刘邦勉强抬起来脑袋笑眯眯的开口。
萧何直接点破了赵泗的身份,赵泗也没有否认,最关键的是赵泗也默认了招揽门客的事实,这让刘邦大喜过望。
这可是赵泗啊!
始皇帝的亲近大臣!
爵位驷车,距离封侯不过一步之遥,最关键的是民间风评也不错。
虽然被请的方式有些独特,被捆绑的样子有些狼狈,但也不能妨碍这是他此生仅有的一飞冲天的机会。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论才能刘邦自问比不过萧何曹参,论勇猛刘邦自问比不过樊哙和夏侯婴,但是穷困潦倒半生,当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刘邦必然会倾尽所有把握住这个机会。
“好!这位捆紧点,不能跑了!”赵泗点了点头看向刘邦。
刘邦的卖相说实话不是很好,连着喝了两天酒,现在的刘邦满面潮红,酒槽鼻也十分明显,衣衫不整,胸膛袒露,发丝凌乱,头发和胡须都带着星星点点的白色。
明明比始皇帝还小三岁的刘邦,看起来竟然比始皇帝还显得老态。
“主公大可不必!”刘邦闻声心中大喜,心知自己已经入了赵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