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望着外面的大山,以及大山上的一只猫头鹰,这猫头鹰这时不知为何一直对着他啼叫,声音凄苦不说,还相当吓人。
“莫非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不然的话,这鬼东西为何如此不住地啼叫呢?”少秋不明白地想着,不过这么想来想去,也还是什么也想不懂。
此时,他又想起来儿时之事了,想到那时,他便想到了母亲,没有母亲,也就没有他的现在了。
那时,他在泥田里干完了活,准备在屋子里去吃饭,这肯定得先把自己的脚洗干净,不然的话,如何可以去吃饭呢?
而可以洗脚的地方,只有屋子门前那个小小的水塘,在这水塘里,平日养着几尾小鱼,而在这时,却因为水浑之原因,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少秋就这么站在这水塘边上一块石头上,这石头平日有些滑,不过没关系,足以让他好好地洗脚了,于是乎,他站上去了,只有洗好了脚,他才可以去吃饭,不然的话,爸爸知道了,又会打他的。
他刚一站上去,也不知为何,便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不过,睁开眼朝四周一看,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并没有人推他呀,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
少秋,年少无知的少秋掉进了水塘,而且感觉到脚踩在什么东西上,及至从水塘里爬上来一看,方知这脚上已然是开红,流出了好大一片血。
少秋吓得大叫,且不断地哭泣,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快死了吧,小孩子不禁吓,这不,哭了。
这时,多亏母亲走上前来,用手捂住了伤口,为他止了血,不然的话,那血大概是止不住了。
想到这儿,少秋不住地长叹着,母亲真是太伟大了,他得感谢她,不过这时,母亲到底在什么地方去了呢?他不知道。
雨依旧在门外不断地下着,看着这大雨之夜的外面,一片漆黑之中,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就是大山上粗大的树,这时也看不到了。
少秋打开灯,独自静静地坐在灯下,阅着一本书,这书虽然不是那么厚,但也不薄了,能读得懂这书的,在这荒村,大概没几个人。
自打从学校里回来,他便在夜里看书,也只有看书,郁积在心里的苦,才可以随风而散,也只有散去了心里的苦,他才会高兴一点点。
而在这时,看书也是看不自在的,这不,有人在外面骂娘,一想到自己伟大的母亲一度遭人这么大声地辱骂,少秋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不过,他还是不敢吭声,念及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对付这山村之无赖,他肯定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不作声,不过,心里却也并不服气,脸上又不敢露出来,这让那些人知道了,那些人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少秋只是这么坐在破败的书桌旁,边听着外面的虫声,边看着文字,在一盏苍白的煤油灯之陪伴下。
夜色是好了,在屋子里看了书,久了,眼神也不大好,而且精神也是相当疲倦,便走出了这个破败的屋子,沿着小小的无人的乡村土路不断地往前走着。
少秋这时站在小河边上,聆听着东去之流水,还有不少大山上奇形怪状的大树,有了这些大树之陪伴,生活一度是如此好。
也到底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少秋想泅过这小河,小河虽说不宽,却也并不窄,一个人想要泅过去,那也得费好一会儿工夫的,想到这,少秋不太敢了。却又并不认输,怕什么,泅过去看看小岛上的风光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在这个没人的时候坐在鹅卵石上歇歇凉,也听听少女的歌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少秋下了河,幸亏河水并不太冷,不过在这夜里,这河水也就显得并不那么温暖了,扑进了这小河之中,也不知为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至于怕到如此境地吧,不过就是怕,至于到底怕什么,一时又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