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伯看着卡车司机开着卡车逃了,卡车上面可是有自己的命根子呀,这么一卡车水泥尚且没有缷下来,这当然也是因为自己力气不大,不然的话,这一车水泥早已是搬进了自己的家门,这便追过去了,得把自己的水泥找回来不可,不然的话,没了这水泥,想要自己屋子修好,此直是不可能。
可是,卡车司机开着卡车,不久这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花伯此时站在这路之当中,不住地哭泣,因为这水泥没了,届时要如何把自己的房子修建起来呢?似乎是听到这花伯哭的声音传进了这卡车司机的耳朵中了吧,这便停下车子,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着这花伯说道,“这么大的雨,我不敢呆得太久了,不然的话,这万一涨了大水,卡车开不出去的话,我那一家子尚且会有些害怕哩,因此之故,只好是告辞了,反正你也是扛不……动这些水泥,何不就送给我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快快停下,不然的话,我这手上抓了一块大的石头,这要是砸在你的头上了,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花伯如此吓唬着说道。
但是,卡车司机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停下,尚且又把这车开了起来,眨眼之间,这便消失在夜色深处,纵使花伯跑断了腿,想追上这卡车司机,此直是不成。天上没有月轮,大雨不断,小河看来就要涨水了,只能是目送着卡车司机离去,自己此时趴在泥地里,任泪水不住地随着雨水流下来,融入了污浊的泥水之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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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正准备离去,突然发现卡车司机开不动车子了,此时停放在路之当中,可能是轮胎打滑了吧,任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亦无法使这车子开动分毫,花伯此时手里拿着一块泥巴,凑上前去了,这人一旦抓住,肯定得给他个教训。卡车司机的卡车因为轮胎打滑,开不动了,这便不住地推动着,却无法使这卡车开动起来,只好是作罢,坐在路边边喝着水边看着这花伯凑上前来了。
一见了这卡车司机,因为此人过于高大,花伯并不敢动手,只是不住地数落着,说他不是人。卡车司机对此亦是不放在心上,权当耳旁风似的,喝足了水,此时又跳上了卡车,准备开动车子,本来这车子是开不了的,却在此时,可能是一激动,这便来了劲,卡车竟然是动起来,硬是从泥地里爬出来了。
不过,花伯为了自己的水泥,这便拖住了这卡车,无论如何不准其开动,不然的话,这卡车一去,这一大车水泥没了,自己届时拿什么来盖房子呢,这么大的雨,天天躲在人家的屋子里过日子,此亦断不是个事呀。
正于此时,少秋亦凑了过来,花伯此时要少秋也来拖住了这卡车,坚决不准其开走了,不然的话,明天天一放睛,届时没有水泥的话,不好做工不是?这便要少秋也过来帮忙,没有办法,听到花伯开口叫自己了,此时只好是凑上前来,为花伯帮着忙,一起拖拽着这卡车,但是显然是不成的,因为卡车之劲十足,断非自己所能拖得住的,加上少秋也没有用,卡车依旧前行着。
见这卡车不肯停下来,花伯此时便不停地“哇哇”地喊着,跟喊牛停下来似的,一般来说,在耕田之时,要是牛不动了,农夫都会这么喊道,听到这话,牛自然会停下来不动了,可是,在此时对这卡车这么叫着,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卡车依旧不住地前行着,断不肯停下来分毫。
“你怎么不叫?”花伯责备着少秋。
“伯伯,这个不是牛,这么叫的话,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少秋弱弱地说。
“不起作用?怎么会不起作用呢,先别管这么多,试试再说吧,万一起作用了呢?”花伯一脸严肃地说着,此时不由这少秋了,因为不听他的话,后果直是非常之严重,可能会使之在一怒之下,这便会做出杀人之事。
“哇……哇”花伯不住地这么对着这大卡车叫着,平生也没有见识过这个大家伙,尚且以为是个可以叫停就停的东西,之前自己的牛不肯停下了,自己也不是这么叫停了吗,怎么就叫不停这物事了呢?
但是,少秋打死不肯这么叫着,因为知道这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加上自己有肺病来着,得注意休息,对着这卡车这么不三不四地叫着,这算怎么回事呢?
“你特么怎么不叫呢?”花伯有些愤怒了。
“哦,我今天嘴巴不舒服,叫不出来。”说完这话,少秋这便张了张口,又咳嗽一声,吐了血。
“算了,你不用叫了,还是老子我自己叫吧。”花伯这么说道。
“哇……哇……”花伯坚持着自己的主意,以无比坚毅的意志,不停地这么叫着,自己的蠢牛都让自己这么叫停了,此东西难道还没有牛聪明吗?
正在此时,这卡车还真是停下来了。因为下了大雨,前面塌方,车过不去,只好是停下来了,卡车司机这时也下了车,一时双方对峙,甚且有大打出手之可能,不过卡车司机见这花伯请来了帮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少秋是何来头,万一是武林高手,这怕不妥,只好是跟着这花伯又回去了。
“小伙子,我说什么来着,我说叫得停就叫得停,你还不信,现在怎么样了,啊?!”花伯拍了拍少秋的肩膀,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