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坐在自己破败的屋子门前,寥落长空,不时飘荡着几朵白云,白云虽然是美的,却无以令狗爷高兴起来。此时不断地长叹着,日子之过得紧巴巴的,手头之不宽裕,直是没有什么钱了,对自己来说,倒也没什么,却实在是苦了自己的女人,如此漂亮的女人,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没少吃苦,看得狗爷这时都过意不去了。
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位富商,自己的女人去了吕镇一趟,回来时,这位富商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使狗爷一时之间,真的是不想活了,想找个悬崖,高高的悬崖,干脆摔下去死了算了。这位富商之所以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那也不过是看上了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的女人到底有何好处,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上了呢?
狗爷纵使是想破了脑壳,怕亦是不明白,对于这个问题,自己的女人心里却是明镜似的,不过是因为这位富商有钱罢了,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看上此人呢,论长相,这位富商倒也不过尔尔,脸上亦长着一块疤,几乎可以说是非常之不好看来着,一般之人,不要说看上,不厌恶已然是不错了。
但是,自己的这位抢来的女人竟然阴差阳错地看上了人家,可能是得了人家什么好处了吧,不然的话,何以会无端看上了人家了呢?此时,天色极其之晴朗,天上几乎是看不到一片白云,一只小鸟悠闲地划过天空,啼叫着远去,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在大地上,又随着一阵风,这便不见。
狗爷的女人正在把玩一个箱子,这是个红木箱子,色调十分之明艳,闻上去,尚且能感觉到一股香味散发出来,多少使呆在这天井的人心情不那么沉闷,这不,狗爷此时脸上几乎可以看得到一丝笑容,虽然自己的女人引来了这么一个野男人,却因为这红木箱子之不住地散布出一缕缕幽香出来,并不过分地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看着自己的女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可能是这箱子里有何宝贝来着,不是好看的贝壳,这便定然是红宝石祖母绿之类的,至少也应该是一些钱。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之间,却也是不得而知。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但见自己的女人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这红木箱子里拿出来了,看上去极其之美艳,刺在人的眼睛上,非常之舒服,这便想多看一眼,却在此时,发现自己的女人已然是关上了箱子,并且上了锁,一时之间,再想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只怕是不成了。
亦是看在此人送给了自己女人一个箱子之分上,不然的话,以狗爷之脾气,还不得杀了此人?不过此时断然不可,因为自己的女人待见此富商,而在平日之生活中,自己可是唯此女人马首是瞻,断不敢做出违逆之事,否则自己的良心将会是雪上加霜,更加地不好过。
想当年,若非为了子嗣,才不抢来这个女人呢,此时想想,倒也不算后悔,因为有了这个女人,自己纵使是一把年纪了,却再也不会成为断子绝孙之人了,有了后代,这便算是对自己的祖宗有了个交待,不然的话,半夜扪心自问,是否有所欠缺呢?
可是自己的这个女人,在去了一趟吕镇之后,这便看上了一位富商,这不,接受了人家送的礼物,看这情形,大概是想走出自己的屋门,与人家做媳妇去了。这使得狗爷有些伤心,因为自己对这个女人,那是非常之珍惜,此时离别在即,说没有一丝难过,此无论如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不,狗爷流出了泪水。
这也不怪自己的女人,家里实在是穷得不行了,几乎到了揭不开锅之地步,为了省些食物,五大三粗的汉子,本来是可以连锅子一起吃了的,却不能这么做,只是略喝些汤水而已,把一些好的都留给了自己的女人了。
但是,自己的女人依然是不满足,这使得狗爷只好是拼命干活,为人扛石头,人家一次扛一块,而自己却要扛两块,甚至三块。为了自己的女人,压断了自己的脊梁骨也不算什么,只要自己的女人开心就一切OK了。
但是,上次去了吕镇,为人扛下不少石头,可是工头在一夜之间,这便不翼而飞,一时纵使是找遍了吕镇上下,却一丁点消息也没有,这便只好是灰溜溜地回到荒村,整天闷闷不乐,关在屋子里不出来,甚至不敢见人。
不然的话,自己的女人也不会在走了一趟吕镇之后,便给自己引来一位野男人,这事儿太特么令人揪心了,一旦让人们知道了,自己这张脸却要往哪儿搁呢?一时之间,并不敢过于声张,不然的话,此事可能会越闹越大,甚且可能使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知道自己的女人不要自己,却要跟着一位富商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连个娃也没有留下。
如此坐了一阵子,那位富商这便拉起了自己女人的手,反正这个女人也不算是正当夫妻,不过是凑和着过在一起,不然的话,看到这位富商,狗爷怎么会说不出个道道来着,若此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来着,而此富商但敢不敬,这便要他好看,甚且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是有的。
此时不成,自己的女人这便拉住了这位富商的手,最后看了一眼狗爷,有那么一丝留恋,却并不回头,当即离去,渐渐消逝在自己的眼前了。狗爷只能是干看着,不然的话,还能如何呢,敢于去杀了那位富商还是么则?当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