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见状,这便不想再呆于此处,得马上逃离,否则马大姐的儿子要自己抱,这怕不妥,因为马大姐的儿子毕竟已然是死去多年,这要是抱着,岂非寒碜得紧,这便躲躲闪闪着,不肯抱这马大姐的儿子。
往前继续走着,亦不知该走到什么地方去,不过不把丈夫找回来,与之相互说说话,此亦是不成,因为自己对丈夫的思念,此已然是到了茶饭不思之地步,再不看看丈夫,那么,这日子便没法过下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独自呆在此处,了无人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屋子,看上去,皆是千奇百怪,形形色色,而一轮夕阳亦渐渐沉入西天,这便想找户人家过夜,不然的话,恐怕有歹人出没,万一碰上了,这便不好了,况且此时看见马大姐的儿子又追过来了,可能觉得好花为人不错,不然的话,何至于想跟着她来着呢?
好花非常之害怕,如果有丈夫在的话,亦不至于这么恐惧,可是丈夫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自己已然是到了这个地方了,此时在路边,更是不断出现“阴间”这样的字样,难道自己真的来到了阴间了吗?
太阳渐渐地沉入西天了,小河流水,枯藤瘦马,这令好花有所惆怅,因为自己想家了,却在没有找到丈夫之前,断不可回去,否则无端让荒村人们耻笑,此亦是不妥。正于此时,马大姐的儿子碰到了一条大蛇,相互大打出手,不时之间,但见大蛇盘转腾挪,吞吐着蛇信,旋即把马大姐的儿子吞下肚子,随即扬长而去。
好花见天色已晚,这便想休息一下,正好路边有个亭子,上面有铺床,一时不顾什么了,扑到这床上,随即躺下,得好好睡一觉了。却在此时,听闻身边有人不住地吵吵来着,正不知呆在什么地方,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说着自己之不该来到阴间,又似乎想打自己的主意,欲与自己相好一场,一时无法入睡,只好是眼睁睁地瞅着天空,而这天空不知为何,看上去,与自己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不是蓝色的,却是红色的。
一弯月牙高挂天空,看上去,有些残破,并且这月亮上,不知为何,此时似乎站着一人,正对自己微笑着哩,似乎以如此之方式表示对自己的欢迎。看了看这月亮上的人,好花这便不看了,得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之后,还得赶路,不抓紧时间休息,到了明天,再想好好走路,这便不成。
下雨了,不过这雨下的,并非是人世之雨,与人世之雨亦是不同的,这雨是红色的,不时之间,这些大地上、枯的树上、以及那些破败的石头上,悉数流着这样的雨水,看得好花真的有些害怕,却又觉得非常之好看,而这些雨水漫过的地方,此时颇多红宝石玛瑙之类的宝贝,这便捡起一个,看上去,非常之美丽,不过这些,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似乎十分之不贵重,因为没有一个人想要这些东西。
因为了无睡意,此时走出了那个亭子,随脚而去,亦不知该去何处,不过是想寻找自己的丈夫来着,手里别无长物,不过是一件温暖的毛衣而已,再过一阵子,可能天就要冷了吧,这不,想送丈夫一些衣服,不然的话,下雪了,可能会感冒受寒的。
见路边有这些红宝石,一时之间,也是见财起意的意思,这便装了几块红宝石在自己背上的背囊里,准备以后到了吕镇,用这些宝石换一些龙肉吃吃,不然的话,这天天吃青菜,身体之消瘦,长此下去,对于健康之影响亦是很大的。
村里有人吵架,相互大打出手,此时反正是睡不着,这便凑上前去,想去看看来着,不然的话,万一这被打之人是丈夫来着,这却要如何是好呢?这便凑上前去了,进了村子,发现这还真是个荒凉的村子,一眼望得到头,住着不多的几户人家,而这些人家,似乎都是自己认识的,有毛大爷,小皮,还有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翠花……
不过这些人都已然是死去了,自己此时碰到,这便不妥,因为此无论如何是有些令人感到害怕,毕竟自己孤身一人在此,要说不怕,此绝无可能。正准备离开之际,丈夫出现了,此时被众多之人围攻,说他强暴了翠花,而翠花正哭泣着,指名道姓地说着这欺负自己的人就是好花的丈夫,一时群情激愤,上前来打人者颇不在少数,更有人拿着块破砖头,二话不说,这便凑上前来,照准了好花丈夫的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好花丈夫此时倒在血泊之中,无助地shenyin着,一度想逃离,却被人们死死地拽住了,根本就无法脱身,唯今之计,亦只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人们的无端指责,空空地辩解着,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信他的话。
原来不过是因为好花的丈夫长得俊俏,而这个村长之夫人一时看上了,这便时时谋算着,想与好花丈夫去小河边好好说说话,甚至想与之上床睡觉来着,不过,对此,好花丈夫不从,觉得不太地道,甚至时时以死相要胁,说自己不是那种不知羞耻无法无天之徒,要这村长夫人死了那份心思。
村长夫人一时之间,怕这好花丈夫心中另有其他女子,怕他一时之间,与之在小河边幽会来着,这使唆使翠花,污之以强暴,使之身败名裂,之后再也休想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反正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此时人们把这好花的丈夫毒打了一顿,这便见天色夜了,不便再呆在此处,得立马离去,不然的话,可能会有何意想不到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