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此时大雨不住,荒村一片寂静,几乎不闻任何声音,所有的,不过就是哗哗的水声罢了。在此雨声里,少秋听见有人尖叫,仔细听之,可不就是少女来着,这便想出去看看,却不知为何,身体之不好,竟然到了如此不堪之地步,咯血更厉害了,却又不知到何处去医治,一时之间,亦只能捱着。
此时听着少女一片之寂静,似乎并不出事,不然的话,何至于不作声了呢?少秋这便不去管他,自己就坐在屋子里看书吧,不然的话,却要怎么办呢?
少秋坐在自己的屋子,此时又想起了一幕,那是去年之时,自己去了吕镇,与一人同坐一船,当时人多,一时没有办法,只能与一些女人们坐在一起。说来也是怪了,在此次坐船之过程中,根本就一个男人也看不到,只有女人。
初时也倒没有什么,不过是坐坐船,这有什么,自己又不为非作歹,何至于出事呢?这便放心坐在这大船之中,而其他的男士,竟然一个也没有,纵使是开大船的人也是个女人,这令少秋一时颇为惊诧,却也安之若素,甚至闭上了眼睛,略事休憩,到了吕镇,尚且还有很多活儿得自己去干哩。
大船开了不久,到了一座小沙洲边,这便停下来了,大家一时坐在一起,说是要做个游戏,这对于少秋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自己最害怕做游戏了,这便准备离开大船,干脆走路去吕镇算了。可是不成,因为大船泊在沙洲上,想离去,亦只有涉水而去,却看在这河水之中,此时颇有一些不堪之物漂浮着,不是一些死蛇,便是腐烂了的老鼠,如此河水,自己敢于跳下去游泳吗?
少秋不敢,此时只能是枯坐于船舱之中,闭着眼睛,听天由命吧,不然还能如何呢?少秋本来是个不出众之人,男士尚可,而孤身面对这无数女士,想与之好好说话,怕是不成,何况这些人此时还要与自己做什么游戏,这就更是扯淡了。
此时想跳下去,干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因为此地之不宜久留,不然的话,让这些女人们的男人知道自己身处她们之中,届时还不得乱刀砍死自己。届时,自己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亦当寡不敌众,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想到此处,少秋不禁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吓得不轻,情急之下,差点晕过去了。
好在,自己还算是稳住了,这便又闭着眼睛,靠在大船帮子上,准备略事休息,到了吕镇,尚且有一阵子忙碌。正于此时,有人喊醒了自己,这便睁开眼睛一看,此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一位女士站在自己的面前,只穿着一个红色的裤叉,这令少秋一时吓得不轻,这便吐了血。
见不是个事,那位妇女这便穿起了裤子,坐在一边去了,而其他的女人们,也不再准备做游戏,大船又开了。去了吕镇,少秋办完了事,这便又回到了荒村。
自那之后,那位妇女的丈夫,因为听人这么一说,此时自是不服气,看到了少秋,手上老是握着一把菜刀,时刻准备着砍他两刀来着。当然,这位男士不知道少秋有女人,不然的话,亦不至于砍人,直接就去找少秋的女人去了。
不过找来找去,也根本就毛也找不着,因为如此一穷人,相信荒村的女人断不会看上他,只能是找了一阵子之后,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只是对着一块石头不住地砍来砍去罢了。不过,这位男士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少秋有了女人,那么这便会找他的女人出气,似乎也要看看少秋女人的红色的裤叉,这才心理平衡哩。
找了这么多年,这天,终于有某人的帮助下,知道小花是少秋的女人,却不敢确定,因为不太相信,如此美丽的一位少女,怎么会是这少秋的女人呢?这便试探性地在这天夜里,趁着少女的父母不在家,不时叨扰着,不是在她的屋子门前去看看那块石头,便是去无话找话说,问问她父母去什么地方了,或者干脆说自己此次前来是想为她做个媒什么的等等等等。
当然,对于此等之人,少女根本就不感兴趣,一看到,这便立马关门,断不敢与之说话,因为荒村人多嘴杂,不定有人会说自己与这人有何关系,如此一来,则大事不好。听见那个扛着菜刀的男人在少女门前不住地说着话,而少女非要他离开自己的屋门不可,这声音如此之大,纵使是相隔老远,少秋亦是听闻得到,这便想出屋门看看,帮帮少女,可是一旦出去了,以自己这多病之身,怕是会帮倒忙的。
少秋没有出去,因为知道这男人在没有确定少女就是自己的女人之前,断不会乱来,至多只是试探性地叨扰一阵子。果不其然,见少秋没有一点儿反应,那男人这便又凑到了少秋的屋门前,用手中的菜刀不住地砍着一块石头,这石头不时之间,便碎了,破了,不成其为石头了,甚至哭了。
而在此时,虽然是深夜,人们纷纷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少秋屋子门前那株柚子树边,相互议论着什么。那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女人无端在少秋面前脱去了裤子,此时非常之气愤,不得气出,非要报复一二不可,可是见少秋不吃醋,尚且以为小花不是他的女人,这便走开了,此时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断地砍着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因为砍得不成样子了,本来年纪轻轻,也想找个老婆来着,可是这么一砍的话,往日之英俊潇洒,到了今天,成了个啥了呢?几乎不成样子了,担心之后找不到媳妇,一时之是,思来想去,能不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