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此次造访,非为别事,眼看小花日渐长大,却无婆家可言,便欲为小花做媒。初时闻听此言,花伯不信,此人到底还是有些不妥当之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在使人虽然回味无穷,却又时时会仰天长叹。
不过,妇人何等聪明,对付花伯之流,自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只言片语便会使之找不着北,而尚且有何害怕担心之处呢?不过,亦不能粗心大意,因了花伯为人虽然自作聪明,却也有些可爱之处。
听说妇人欲为小花做媒,花伯一时颇为沉吟,眼看小花渐渐长大,而这没有婆家之说,自然也是不成的。眼看荒村其他的女子,早早嫁人生子,唯有自己家的死女子,与少秋谈什么恋爱,到后来不知会弄出什么下场来。想到此处,于漆黑深沉之夜,花伯望着窗外的明月,想起少秋这种种不尽如人意处,能不怅叹乎?
若非杀人要犯法,花伯早已对之动手,断不会任其如此对自己女儿心存亵玩之意,否则传扬出去的话,让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存?荒村其他的女子,皆不敢私自主张,与谁恋爱,唯有自家女子不然,非要做出点出格之事,若以自己的脾气,此时自想打死之而后快。
“你想把我女儿嫁给谁?”花伯问道。
“少秋。”妇人说完这话,对花伯笑了笑。
“什么!”花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女儿嫁谁也断不能嫁给少秋,那个穷人,他一看到就想扇耳光。
“不好吗?”妇人笑着问道。ωWW.
“我x你老母亲!”花伯终于是忍无可忍,脱口骂了出来。
对于花伯之毫无城府可言,妇人自是在喝了一口荼后又笑了笑,此时用盖子轻轻地盖住了茶杯,然后放下,看住了花伯的眼睛,笑而不语。而花伯此时站了起来了,对着这妇人吼叫不断,甚至想找把刀把这妇人杀了以绝后患。
“我母亲已然年老,你不用去x了,我倒还年轻,长相也说得过去,来吧。”妇人这便开始脱衣裤。
花伯本来是有口无心的这么骂骂,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今见其如此无赖,一时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火速逃亡,也不顾此妇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家产悉数偷盗一空。而妇人见花伯如此模样,自是哈哈大笑,看得这花婶也过意不去,这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何容此人如此放肆!虽然心里如此说话,而这行动上却又风平浪静,断不敢说些违逆不敬之话,否则得罪了妇人,荒村的人们都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花伯此时逃亡到小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而看见少秋正好是坐在不远处喝着闷酒,敢情他小子是想在喝醉了酒之后对自家死女子行不法之事?一时深为戒惧,本来想打人的,可是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介书生,对付花伯之流,自也可以说是棋鼓相当,不然的话,花伯何以不敢贸然出手呢,就怕万一不胜,而这后果会如何呢?
幸好少秋知趣,见花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便不想呆在此地了,而面对这苍茫夜色,寒风猎猎作响的,一时要去往何处呢?没有目的地走着,只是不要与花伯呆在一起就行了,至于其他之事情,则不太放在心上。
可是看到少秋如此一副样子,令花伯不能不气,也许如此,在女人们看来便显得妩媚,敢情是在勾引谁呢?花伯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了,这便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这年轻人,此时不在大山上干活,却闲行河边,难道此人是屈原?
花伯见此人如此不长进,这便也对之不客气了,看了看周围,本来想捡块石头以对之略事惩罚,却觉得不妥,而不知为何,河边竟然无端出现一根扁担,这便将此扁担抓握在手,疯了似的冲过去了,把少秋打了一扁担。打了人之后,花伯心里舒服多了,否则要以后好好地活人,怎么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