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高温黄色预警。大地龟裂,河床已然硬如石头,而大山上的不少树木纷纷枯死,夜半无人之时,甚是能听到哭泣悲鸣之声。
而在大山深处,有处泉眼,此时虽然有些水流出来,却不是太多,而争抢这些泉水的人们相互扯皮着,更有人不惜大打出手。这可能是荒村仅存的一处水源了,人群之中,颇有些已然好久没有喝上水了,此时面对这处水源,能不拼了老命来抢吗?
一时,在这泉水边死了好多人,最后谁也没有喝上水,唯有一只老鹤呆立在泉水边,面对突如其来之变故,一时尚且有些茫然。老鹤喝了水后,朝天叫了一声,声音凄厉而悲惨,闻之者,莫有不为之动容的。
而这泉水,在人们一阵争抢之后,也是不再流出泉水了,似乎以后也不会听到那泉水丁冬之声了矣。这真的是百年未有之大干旱呀,而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此时口渴难耐,已然好多天没有喝水了,这便凑到花伯的屋子门前,想讨点水喝。
在花伯的水缸里,尚且存放着好大一缸水,这是花伯从自己的水缸里挑走的,当时少秋不知道这旱情如此严重,否则断不会如此轻易把这缸水送给花伯了。此时想向花伯讨些水喝,不知他能否答应呢?
在花伯家里,王子也赫然坐着,喝着花伯为之泡的一杯清茶,一时谈笑风生,好不快活。此时,荒村的人们不要说喝荼了,就是喝尿也是没有的呀,可是这家人却过得如此奢侈,看着那王子喝荼的样子,少秋不住地咽着口水。
见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花伯甚是以之为可耻,怕王子知道自己有这么个邻居而从此嫌弃自己,这便装作不认识,此时凑到门边,见少秋执意不想走开,这便吼了一声,“滚!”听见花伯如此说话,少秋的泪水都出来了,这可是自己送他的水呀,要是当时自己不答应花伯的请求,那么此时他能喝上这么好这么清的水吗?
少秋以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口渴得已然说不出话来,此时也只能是以手指着而已,可是花伯看到少秋如此,便在路边捡了一块好大的牛粪塞进了少秋的嘴巴。一时使之更加说不出话来了,不然的话,让王子发现自己有这么个邻居,平日都是与这些人来往,怕他不要小花了。当然,少秋如果说不出话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说他是叫花子也可以,说他是贼相信王子也会相信的。
想不到花伯是这么个人,少秋一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有苦说不出呀,却又不能把这花伯怎样,毕竟小花不和他同,一时也只能是默默离开,想找个地方把这嘴巴里的牛粪洗掉。可是走到小河边时,发现这小河早已干涸了,此时哪有水呢?
这便又凑到花伯的屋子,复以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希望花伯看在自己送他水的份上,能给自己点水洗洗这嘴巴。此时还没有等到花伯说话,少秋已然是不断地呕吐着了,可是这花伯根本就不看,此时扬起巴掌来,对着这少秋挥舞着,似乎在说,再不走的话,便要耳光伺候了。
少秋想不到花伯是这种人,这便不敢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了,火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面对这嘴巴里的脏东西,一时尚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慢慢地抠弄着,想一点一点地把这些牛粪抠出来,不然的话,让人看见,多不雅观。
荒村的妇女们,三五成群地走上大山,把祭品摆放在石头上,这便开始对天祈祷,能不能不要这么干旱不要这么热呢?有人还开始哭泣,说自己已然热得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这便会完蛋了。不过,对于妇女们如此举动,少秋甚是不以为然,这天下不下雨,岂能以祈祷实现?
显然是没有用的,这火一样的天气下,少秋门前那株柚子树也渐渐不行了,而妇女们在求了一天的雨后,到了第二天,依旧没有下雨。而荒村一时似乎显得更加热了,有人甚至还热疯了,脱光了衣服在大路上不住地奔跑着,说是要打死天王老子。ωWW.